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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沈听弦吗? 【秦狰:是,我又揪了牡丹的叶子,所以这两天见不得绿,见了我就心虚,愧疚,自责,所以你别来了。】 【沈老三:m!】 这不就是在骂他被绿了吗? 沈听弦开始无能狂怒,然而这无法对秦狰造成任何伤害。 秦狰长按沈听弦发来的那三个字母,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不过沈听弦到底还是跑来找秦狰了。 而沈听弦到秦铮家里时,太阳都快落山了,秦狰觉得现在天气已经不怎么热了,就到窗户边把昆山夜光的花盆与春剑兰分开,放回了另一边。 柳寻笙吃磷肥吃得正欢,发现自己又被挪位就又呆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然而男人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书房,没回头给柳寻笙一个眼神。 柳寻笙瞅瞅旁边春剑兰光滑油绿不见细毛的兰叶,又看看自己绒绒的牡丹叶,叹气心想:到底还是因为他是朵叶子长毛的丑花,不配待在春剑兰旁边吧。 7、第 7 章 沈听弦真的跑秦狰家里来了,还带了一箱啤酒过来。 “我好气啊!” 他霸占了秦铮客厅里的沙发,一瓶瓶往自己嘴里灌,面容哀伤地问秦狰:“秦老板,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男的?是因为我不够有钱吗?” “我不知道。”秦狰陪着他一起喝酒,不是为了买醉,而是因为沈听弦带来的啤酒是真的好喝,“可能是你长得丑吧。” 这是他们沈家自己酿的酒,市面上没得卖,外人还不一定能够喝的到。 “放屁!”沈听弦一听秦狰骂自己长得丑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看看我这张脸,我像是丑陋的人吗?再说我就算丑,我有钱啊,我都带她坐过我私人飞机了,这东西是普通人能有的吗?那人不可能比我还有钱了!” “哦,那就是真爱了。”秦狰继续给沈听弦心上插刀。 “呜呜呜……”沈听弦痛哭流涕,“那天我约她去看电影,她告诉我电影院人多不想去;我约她去吃法国鹅肝,她说她特殊时期吃不了冷的东西……他妈的!吃不了冷的就能吃辣的是吧?她和那个男的吃的是川麻特辣火锅!” 秦狰:“……” “我为了她,是那么卑现在好伤心,好难过,我以后再也不做舔狗了。”沈听弦看着好像是真的受了情伤,瘫在一旁像是死鱼一样。 “舔狗有什么错呢?说到底还是她脚踏两条船的错。”秉着多年老友情谊,又想着沈听弦宁愿被坑三十万也要给自己送花的“真挚感情”,秦狰安慰并教育他道,“我也早就告诉你了,多看些书,培养高雅的情操,光有钱有什么用,还不是——” 结果沈听弦打断他的话:“她没有错。” 秦狰:“?” “到底还是怪我给不了她想要的资源吧。”沈听弦真是个合格的舔狗,转头就问秦狰,“我想去开个娱乐公司,你要和我一起吗?” 秦狰很想把自己手里的啤酒浇到他头上,好让沈听弦头脑清醒一点,只是多年的良好素养让他做不出这种事,只是骂沈听弦道:“你有病,我睡觉去了,你自己喝吧。” “我也不喝了,还喝什么?我联系人开公司去了。”沈听弦说干就干,立马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秦狰无语,懒得理他,自己回卧室睡觉去了。 而入眠后,他又做梦了。 梦还是秦狰常做的那个梦,梦里的天仿佛永远也不会晴朗,阴郁黑沉,暗无天光,他一次次从秦家大宅出来,坐上那辆永远改变他人生的黑车。 但今晚的梦里,偏偏多了一抹清莹的雪白。 还是昨晚那个少年,他蹲在路边,面前盛开着一朵昆山夜光,那朵牡丹花瓣洁莹,在昏暗的天色下隐隐发出如月光一般的银白清辉。 只是花前的少年,似乎比这花还要白。 他的肤色像是月下的新雪,又像是初春的梨花,而垂在身后的青丝又如鸦羽,长及地面,黑是黑,白是白,分明得叫人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抱着双膝蹲在花前,眼睫低垂,半敛着眼眸,声音温润轻细,仿佛带着些颤:“哎呀,这花好可怜呀,整片叶子都被人揪掉了呢……” 少年说话间眉头蹙着,绯红的双唇看上去和他的人一样柔软,又像是他面前的夜光,仿若带着淡淡的香气,而少年说完话后紧紧抿起的委屈模样,却是过分的做作、虚假、和勉强。 可怜是挺可怜的。 然而这股“怜”意,是因为少年的容貌本就柔美,生得乖巧又温驯,他轻轻一皱眉,就会叫见者心软;微微一抿唇,就显得他委屈哀怜。 只是秦狰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了,那些人虽然都没少年貌美,可都是希望通过这样的表情,叫他心软,叫他好给他们想要的好处。 偏偏这少年假装可怜的演技还实在太烂,他就没见过装可怜程度比少年还造作的人。 就这点演技也想骗他心软吗? 要是少年呜呜的哭上两声还行,起码是真的流了眼泪呢。 眼泪都不流,呵。 秦狰收回看向少年的目光,脚步停也不停,上了黑色的轿车。 那抹黑色消失在柳寻笙的视线之后,他就被踢出秦狰的梦了。 柳寻笙也醒了,他呆呆地望着黑黢黢的书房,只觉得养自己的新主人秦狰约莫是真的心狠手辣,他今天在梦里都强忍着被秦狰反复揪叶子的恐惧,还装的比昨天更可怜,然而秦狰还是看都不肯多看他几眼,依旧踩着他故意飘到他面前的叶子走掉了。 柳寻笙有些泄气,慢慢地又把自己挪回春剑兰身边,觉着自己还是不要想着走这些邪门歪道了,不如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化形逃跑溜走还靠谱些。 第二天秦狰睡醒,发现沈听弦今天倒是没跑,还留下来吃早饭了。 不过沈听弦在看到秦狰下楼后就立马跑到他面前说:“好哇秦狰,你果然揪小牡丹叶子了,我刚刚去你书房看了,它那片断叶没了!” 秦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面不改色道:“我不是早在微信里就和你说了吗?” “我哪里想得到你真的会揪?”沈听弦说,“我看那小牡丹叶子本来就没几片,你别再揪了,等会给人家揪秃了怎么办?” 秦狰语气淡淡,神色冷漠说:“秃了也还会再长的。” 沈听弦听着秦狰这话,无比唏嘘道:“你不能因为人家俗就这么对它吧?你舍得揪你那盆春剑兰的叶子吗?” 秦狰挑了挑眉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沈听弦口中他对两盆花的偏心程度和区别对待。 沈听弦见状啧啧感叹着,和秦狰说昨晚他问过简烁柔了,她和那个男的真就是去吃了火锅,别的什么也没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