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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令人费解的情况的发生,是因为陈放吗? 他们明明才认识不久。 为什么会想要抱他。 为什么在抱住他的时候会心跳加速。 为什么他一句话就能填满心里的空荡。 为什么看不见他的时候总会想起他。 …… 无数的疑问涌现出来,可是这些问题的答案,路识卿一个也不知道。 回过劲儿来,他反倒感觉自己右胸前似乎也留下了些触感,好像被陈放砰砰的心脏撞得生疼。 月考结束后,班级里要重新排座位。 所有人背着书包在走廊里按照名次排长龙,路识卿站在中间,往前瞟了眼,在相隔一个人的位置看到了衣领高高拉起的陈放。 差一点就能挨着站了,路识卿想着,有点遗憾。 下次多考两分吧。 门外的队伍一点点缩短,路识卿刚看到陈放进去,却被老吴拉到一边。 “识卿啊,看成绩单了吗?” “没看。”路识卿知道自己没好好学,更没好好考,这样的成绩单看了没意义。 “你看看。”老吴将一张成绩单递给他,“老师想跟你商量个事。你看,你这个数学物理啊,都挺好的,语文英语倒没及格。” 路识卿撇了撇嘴,“啊,我知道。” “你看看咱班陈放同学。”老吴用指甲比着陈放的成绩条给路识卿看,“他这个语文英语比较强,数学物理是弱项。诶,你们是正好互补啊!” 路识卿倒是突然对陈放的成绩感兴趣起来,认真看了眼。 啧,还真是,陈放的英语和他的数学同分,他的英语和陈放的数学同分。 “老师想跟你打个商量,跟陈放坐同桌,你们可以相互督促相互帮助,好不好?”老吴笑盈盈地说,生怕被拒绝似的。 “好啊。”路识卿答应得可痛快了。 他从后门进了教室,一眼就看见陈放白嫩的侧脸,还挺念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路识卿走过去,说话之前先抽出凳子挂上书包。一系列动作成功吸引了陈放的注意力,偏过头看见是路识卿,垂眼轻轻笑了一下。 “唉,终于有同桌了。”路识卿一屁股坐下,美滋滋地看向陈放。 “你好啊,新同桌。”陈放笑着回他。 撇了眼门外,路识卿看见老吴正露了一只眼睛站在门口,从半张脸的表情走向来看,正笑得一派慈祥。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生出一种这是媒婆看着新人喜结连理的眼神的错觉。 第9章 偶遇 月考之后,光是讲评试卷就花了一个星期。 数学老师在上面讲选择填空,路识卿没做错,不想听,却很难得没有睡觉。 他觉得陈放认真听讲的样子倒很有趣。 路识卿暗戳戳瞟了眼陈放的试卷,都是他自己对完答案认真批改的痕迹。 第一道选择就画了红叉,嗯……可能是马虎,但是从第九题开始一路红下来,一直到填空,是巧合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 看来数学是真的不好啊…… 陈放似乎也注意到自己一直在被身旁的视线盯着,刚偏过头看一眼,路识卿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了。 “你哪儿不会啊,我教你。”路识卿不想在陈放面前显得自己很装逼,又补充了句:“老吴说的,让我们互相帮助。” “好啊,要不你把答题卡借我看看吧。”陈放笑了笑,但是显得很憔悴,大概率是被数学题折磨的。 路识卿很痛快地把答题卡给了陈放,却看见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 “怎么了?哪儿看不懂?”路识卿难得拿出百分百的热心。 “哪儿……都看不太懂。”陈放眨巴着眼,“你们数学天才是……靠脑电波沟通吗?” “什么?脑电波?”路识卿没懂陈放的意思,“我语文不好,您别用比喻成吗?” “那您翻译一下。”陈放指着路识卿答题卡上的几个电波一样、反复出现的字迹,“这个,还有这个。” “三角函数啊,这是sin,这是cos。” “那这个是tan?” “对啊,这不是能看懂了么。” 还会举一反三了,路老师表示非常欣慰。 陈放把路识卿的答题卡翻了个面,又翻回来,低头笑了下,说:“你扣的两分,有可能是卷面分。” alpha各方各面的自尊心本该很强,听不得一句说自己不好。路识卿听陈放说这话却没不高兴,甚至还跟着一起笑,但是心里多少还有点不服气,撕下一张便签在上面写字。 随后这张便签被贴在陈放手里的路识卿的答题卡上,陈放被他出乎意料的动作晃了一下,回过神才看见便签上写的字。 陈。放。 是他的名字。 虽然用的是很普通的水性笔,但笔锋和走势都很鲜明,行云流水又不失力度,是很好看的两个字。 很难相信这和答题卡上的脑电波出自同一人之手。 “怎么样?”路识卿支着脑袋看陈放,像是随口问道。可是话刚出口,他又不可控地紧张彷徨起来。 他不喜欢练字,从来没喜欢过,也没为自己能写一手好字而骄傲自豪过。 那时候他只是卯足劲儿想讨爸妈欢心的小孩子,学什么做什么,不过是为了换来一点关注。 只是每次把期望从高处丢下去,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不当回事了,甚至不会等着它一直向下跌,反正没有最低点,也不奢求回应。 “这是隐藏技能?”陈放的目光在路识卿写的字上流连,“好看啊。” 路识卿笑着,感觉心脏突然变得很重,像失重后被人骤然托起,然后逐渐攀升。 “不是隐藏。” 路识卿又撕下一张便签认真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写着陈放名字的便签贴在一起。 “我就是突然想写,写给你看看。” 已经入秋了,天气也凉下来,穿长袖校服的人多了起来,教室里的窗户也不再时时敞开。 路识卿似乎成了班级里唯一一个入秋失败的人。 燥得慌。 虽然这种感觉之前也偶尔会出现,但似乎从这周换了座位开始,这种躁动就一直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他这周明明按时吃了阻隔药,可腺体还是有轻微的胀热感,带着全身的热度蒸腾起来。 该不会是腺体出问题了吧。 “陈放。”路识卿闷声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啊?” 他自己闻不到,只能问别人。 “什么味儿?”陈放认真地嗅了几下,“没什么味儿啊,只有教室里人多又不通风的二氧化碳味儿。” 路识卿烦躁地叹出一口热气,也是,就算自己的信息素真的漏出来,他一个beta应该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