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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41. 第四十一章 “我穷得只剩个人了，押在…… 程微微跟周霁延第一次单独吃饭的点定在一家不贵, 但很精致的西餐厅，离外滩很近，坐在窗口，能隐约看到外滩绵延的灯火。 程微微切着牛排, 时不时偷瞄对面的男人。 他做事向来认真, 哪怕是吃着饭, 也是一丝不苟。在她看来, 大概连牛排切的大小都给估算过, 简直有强迫症。 程微微又一次悄悄看过去, 谁知, 周霁延忽然抬起头。 两个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块。 周霁延微微拧眉：“上次回去有被为难吗？” 他放下刀叉, 小姑娘的紧张与无措被他看在眼里,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破局”, 就连他自 ⑨时胱 （JSGZL.） 己直到此刻都想不通，他明明很忙, 为什么会答应她的约饭？ 几乎没有过脑的，他就答应了。 后来, 助理提醒他晚上有个跨国会议, 他也生生给延后了。 不受控制的无奈。 周霁延看着程微微：“你们经常有那样的应……”话到嘴边，他改口道，“聚餐？” 她咬了咬唇：“没有，上次那样的聚餐也就那一次。”她紧张得双手藏在桌下扭麻花，“再说了。” “你都出马替我挡了酒，他们可再不会这样了，至少面上是。” 程微微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周霁延，叫周总太生疏，叫周霁延他们的关系也没亲密到这份上去。 只好这么你来你去。 “放心吧, 没事的。”她冲他笑。 每每对上他，她的笑容总是绚烂如阳光。 周霁延反而怔愣了一下。 程微微俏皮的眨眼：“所以，特别感谢你。”她举起桌上的酒杯，“我酒量不好，就喝两口，赏个脸呗？” 周霁延眉宇渐松，他举着酒杯轻碰，只抿了一小口。 “那就好。” “嗯。” 程微微放下酒杯，其实她没有说的是大家看她的眼神确实是变了，尤其是他们中不知道是谁传了她跟周霁延的八卦，科室里许多人都在猜她跟他的关系。 不过，她并不在意。 “我是医生呀，穿上白大褂，我只需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程微微笑说，“其他与我无关。” 所以，她不必委屈自己曲意迎合、奉承。 周霁延点头：“平时很忙？”他找了个话题，“有没有想过去别的科室？” 他一直按着接班人的标准被培养，学的东西，走的路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也从没有人会为难，甚至是刁难他，但他能想象，小姑娘肯定隐瞒了一些不好、委屈的东西。 也怪他，那天看她被灌酒，他一时冲动没有忍住。 就像是脱了轨，这感觉并不大好。 程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她解释，“普外很忙，也很苦，但是呢，成就感比较赞，能学到的东西也多。” 说起她的工作和专业，她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都在发光。 周霁延望着她，眼底笑意流淌而过。 “我们这个职业得靠脚踏实地一点点积累，趁年轻，总要多学一些。”她一点不觉得苦。 叽叽喳喳的声音，意外的，他并没有感到吵。 以往，他是最烦有人在他跟前说个不停。 周霁延想起了韩叙：“韩叙民宿受伤的工人现在在你们医院？” 程微微：“嗯，情况不大好。”她叹了口气，“目前还在ICU观察。” “韩叙他今天在医院待了大半天，家属态度也不好。许沅总说他是大爷脾气，可很多时候，他身上压根就没有公子哥的坏脾气。” 周霁延闻言，心中也是几分担忧。 姚凯越和韩叙这阵为了壹维和周氏科技的合作忙得晕头转向，如今又出了这么一茬，也不知道他们撑不撑得住。 正想着，手机响了，“嗡 ⑨时胱 （JSGZL.） 嗡嗡”的震动，震得他腿发麻。 拿出来一看，周霁延怔住。 屏幕跳着“辛年”的名字。 程微微只看到周霁延低头望着震动不停的手机出神，他向来不露情绪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讶和无措。 是谁？能让他这样。 周霁延接起电话：“辛年？” 两个字，程微微脑中的弦断了。 辛年是许沅的表姐，也是周霁延喜欢了十几年的人。 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周霁延抬头，歉意的眼神，“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程微微挤出笑：“好，没事。” 目送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她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 姚凯越得知融资项目流产的时候，是早上不到八点。所有的条件都谈好了，就差一个增资的股权变更，没想到对方突然反悔撤资，说不愿意了。 几个人聚在姚凯越的办公室。 许沅今天休息，也跟着韩叙来了。 姚凯越急得在办公室转圈，连那副装斯文的眼镜都被他扔在了一边。 “会不会是我爸？”他这么猜。 韩叙抬眸，心情沉重。 昨晚他就接到周霁延的电话，说听辛年说收到风声，给他们增资的荣总不对劲，不愿意投资了。 他打听了一晚上，今早荣总正式通知他们，融资项目泡汤。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旦融资失败，他们面临的困境举步维艰。 “应该不会是姑父。”韩叙说。 姚凯越停住脚步，他靠着办公桌，有些无力，“不然呢？我实在想不出一个理由。所有事项都谈好了，之前也是好好的，突然间就反悔撤资了，要么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么是真的突发情况。” “先别乱猜，你这么多年了，要是姚伯伯想出手断了你的路，早就断了。”许沅劝他，“肯定不会是姚伯伯。” 韩叙也说：“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为了壹维和周氏的项目，他们该回笼的资金早就回来了，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