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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

    “谢谢你”，韩明起的声音沉哑，齿间咬住了她的颈肉轻轻碾磨，“愿意和我尝试……”

    韩明月又乱了，她真是没有一点自控力，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吗？敏感的血管在他齿间，韩明月呜咽一声，韩明起便放开了她。

    “好好睡觉，晚安，明月。”

    告别来得很突然，韩明月有点懵，韩明起已经快速替她盖好被子，转身要走。

    他的手却被韩明月握住了。

    韩明月巴巴的看着他：“不要走，我不想你走……”

    真是甜蜜的折磨，韩明起的腿间已经硬到发疼，她说愿意跟她尝试，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替她盖上被子，他怕吓到她。

    她才16岁，对恋爱抱着甜蜜纯洁的幻想，无论是作为哥哥，还是作为恋人。

    他都不想给她留下不愉快的记忆。

    爱情的确是循序渐进的，在一次次尝试接触中逐渐深入。

    幸好她在他扯下她胸衣时喊住了他，不然他自己都会懊悔。

    韩明起被她微弱的哀求留下，他像以前一样，驾轻就熟的坐在了地板上，头靠在床上，伸出手任由她攥着，“我陪你着你。”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陪着她。

    你别吓我

    韩明起当然睡不着，他拇指摩挲着韩明月的虎口处，一只腿屈起，另一只手臂放在膝盖处，看窗外那轮永远清冷的月。

    皎月曾经触不可及，现在她在他手心里。

    韩明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在梦中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的手腕有柔柔的触感，还有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她意识到是韩明起在翻来覆去的吻她的手心手背，韩明月掌心酥痒一片，她在被子里很热，但是又不敢动，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屋里已经没有了韩明起的身影，韩明月望着眼前的白墙，愣怔了三分钟，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他们……

    她昨天和韩明起接吻了。

    还不止一次。

    她被自己亲哥哥吻到手脚发紧。

    韩明月觉得世界天旋地转，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了。

    可是她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自己的触碰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可是昨晚她几乎要窒息，瞬间后背便漫上一层汗。

    她又抬手，看到自己的手腕有几点深深浅浅的紫红色痕迹。

    他的唇贴在她凌乱跳动的脉搏上时，一路的神经元噼里啪啦炸到心脏。

    韩明月拽住头发，颓然把自己摔进床里。

    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她要是反悔，就是在耍他，可是他要是又亲过来呢？她有办法拒绝吗？

    他那么会蛊惑人，韩明月昨天被他抱着，他都不需要说话，她自己心里的难过就把理智全然淹没，好像她自己也不是那么坚定……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韩明月胡思乱想着还是起床冲了澡，换掉浸满她汗水的衣服，最后脱掉内裤时，上面有干掉的白色痕迹。韩明月被自己辣到了眼睛，急忙把内裤塞进最里面。

    上次她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而且在梦中完全是强迫，她尚且还可以安慰自己，她并不是奇怪的对哥哥产生臆想的怪妹妹。

    可是昨天她又梦见韩明起，他咬着她的后颈，掌心一路从她拱起的脊背抚到尾椎骨，她成了一条在他身下呜咽的可怜小狗，他还说：“我们试试……”

    韩明月再也不想看到“试”这个字眼了。

    下楼前韩明月拼命用冷水拍脸给自己降温，她在脑海中组织语言，务必要显得正常起来，不能太在意，然而她听到厨房有声音后，便开始蹑手蹑脚。

    韩明起在做早餐，短发好像还有一点湿气，背影颀长挺括，宽松白色的衣服因为正对着朝阳，透出了模模糊糊的紧致流畅腰线。

    韩明月还记得昨天是自己先死命抱着他的腰不撒手的，他还警告她别闹，可是她半点也没松。

    厨房里韩明起动了动，韩明月立刻如惊弓之鸟无声窜走，她坐到庭院的秋千架上，看着头顶的阳光，心里想的还是该怎么在没有朦胧夜色的掩盖下面对韩明起。

    明亮的光线下，一切无所遁形，韩明月没办法借着酒精和黑暗麻痹自己的神经，她还是在和亲哥哥做背德的事情。

    他会难受吗？会害怕吗？会觉得心虚吗？

    韩明月并没有发现他有这些情绪，他是怎么做到的？

    韩明月头靠着粗麻绳，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得她难受，忍不住敲脑袋。

    她没注意到韩明起已经来到她面前，微微蹙眉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弯腰问：“脑袋痛？”

    韩明月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性的猛然抬头，看到韩明起的脸后又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低下头不太敢看他，她攥着秋千绳的手都紧张用力到发白了。

    她也不该反应这么大的，韩明月又强迫自己抬了抬头，眼睛盯着韩明起胸前的第二只扣子。

    她欲盖弥彰，答非所问，结结巴巴：“你，你别吓我……”

    话一出口，韩明月就忍不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胆小鬼，你只是因为害怕我

    好在韩明起并没有反复鞭笞她的愚蠢，但是他问她：“你怎么不看我？”

    好像再抬头说并没有就越发显得自己多刻意了，韩明月硬着头皮反问：“为什么，非要我看你？”

    “因为我在看你。”

    韩明月觉得自己被他盯着头皮发麻：“我没让你看我啊～”

    “你不敢看我。”

    这到底是什么问题，韩明月觉得自己变成了琼瑶剧里的女主角，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

    韩明起的手落在她发顶上，将她那根不安分的发丝抚顺，韩明月的睫毛在乱颤，韩明起觉得她紧张的已经骨骼僵硬了，他现在若是使力按她的后颈，说不定能听到骨节的错位咯吱声。

    韩明起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蹲在了韩明月面前，仰头看她的脸：“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两人终于不得不对视，韩明起向来冷清的眼睛泛着稀碎的笑意：“你后悔了，又想当失忆的缩头乌龟，是不是？”

    韩明月瞳孔紧缩了一下，她急忙摇头。

    “没关系”，韩明起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他的语气慢条斯理，却又重若千钧，“你后悔也没有机会了，韩明月，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韩明月莫名松了一口气，她又觉得委屈：“我没有想这样的，你别乱说……”

    她的确冒出来过这样的念头，但也仅仅是冒出来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