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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人。

    “我才要问你在发什么疯？”许骁笑得牙不见眼，“你他妈还见他？你做小三上瘾？”

    陈心知道他真火了，他这个人天生爱笑，心情好是嬉皮笑脸，真发火了就笑得慎人。

    “他来找我还书，没别的事，好吗？你别多想？”陈心努力镇定地扯谎，她还记得裴萱的威胁，并不想告诉褚元视频的事，更不要说是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她扯住许骁的手臂，“要吃火锅就赶紧走，我饿死了，一会儿又要排队。”

    “还书还到12点？还到不接电话？我多想什么，关我什么事啊？”许骁重重拨开陈心的手，笑意也渐渐冷了，“陈心，你是不是把我当傻逼？喜欢拍片就下海，爹也不问你要番号，别他妈没事就找爹哭！”

    陈心被他损得气红了眼，也火了，“你说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干嘛？爱吃吃，不吃滚！”

    “这就滚。”许骁重新戴上墨镜，冲面前的一男一女咧嘴笑笑，他转身走向车子，开车门的手气得都在抖，终于还是忍不住，扭头指着陈心骂，“陈心我跟你说，你迟早有一天，不是欠死就是贱死！我他妈再管你，我叫你爹！”

    陈心咬着牙，憋住眼泪不肯哭。许骁车窗都忘了摇上，发疯一样开着超跑飚过广场，冲出校门去了。

    褚元漠然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事不关己。陈心傻站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犯贱得慌，一转身看到褚元，更觉得怒火冲天。褚元若有所思，搞了半天这女人不是没有心，而是太花心。他面上不露，声音也一如既往地清冷，“这个就好玩么？”

    陈心瞧着这个罪魁祸首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她想起周进抽在脸上的疼，想起提心吊胆的夜里做过的噩梦，怒极反笑，倒有点像许骁上身了，她凑近褚元低声问，“你觉得我床技如何？肏起来爽不爽？都是他教的，你说他好玩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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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割舍

    人总是恃宠而骄的。陈心能感受到褚元对她强烈的占有欲，和越来越浓厚的温存，所以才要用言语挑衅他、刺伤他，以期报复的快感。

    凭什么因为褚元的愚蠢，她变得时时自危、如履薄冰，但褚元却能置身事外？

    虽然是最幼稚的挑衅，但没有男人听到在意的女人说这种话，会不生气。而陈心，只恨找不到更能激怒他的话。

    可是褚元并没有什么反应，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了看天，思考了一下才和她说话：“我休息时间不多，不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陈心，凡事总有个目的，你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和我打个炮？”

    陈心这下是真的疑惑了，“那不然呢？”

    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陈心，褚元真的走人了。有时间听人吵架，为什么不去细核那些亟待处理的实验数据？如果没有情感，费心挑逗人情绪的小把戏，也不再可爱了。

    陈心确实激怒了他，虽然良好的修养，教会他克制情绪，减少无意义的自我消耗。但陈心这样急不可耐的撇清干系，挫伤了他的自尊——看得出来，陈心是真的想跟他断了，并不是欲擒故纵。尽管一个小时前，她还在自己怀里骚叫着喷水。

    褚元把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用这样的小动作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上去冷静，“只是如此？”

    陈心点头，“只是如此。”

    褚元微微挑眉，看不出喜怒，“你觉得很有意思？”

    “那我到底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陈心索性把心里想的，一股脑儿说出来，“我承认，我招惹你在先，我手段卑鄙，我出轨，且介入别人的感情。”

    她笑出一点梨涡，努力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褚学长，你不也爽到了吗？现在摆出这幅姿态是干什么，道德审判？苍蝇不叮无缝蛋，您为什么不反思反思自己？”

    关于视频的事，有好几次，话已经涌到口变，陈心又吞了回去。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只会招致裴萱的报复，哪怕褚元会有一丝愧疚，也并不能减轻自己的煎熬和痛苦。

    无论有没有这个视频，她和褚元都不过是寻常的露水情缘，迟早是要了断的。

    她最初不就想松松土吗？从来也没有不自量力，肖想这高岭之花，“你不是快要订婚了吗？就当在我这儿练练功夫吧，提前祝福你了，不必再见。”

    陈心说完，却没有挪步，下意识地等褚元的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样的回答。

    褚元摸到了口袋里那条湿淋淋的内裤，这一刻突然后知后觉地，为方才献媚的作为感到羞耻。他的愤怒变成了眼底的酸痛，他点点头，“不必再见。”

    他大步流星地离开，昂首挺胸，看上去还是很从容的样子。

    褚元原本为期十天的休假，提前结束，当天下午就回到工作室，为接下来的实验做准备工作。常驻工作室的K姐，跟他打个招呼，“才回来几天啊，又要开始工作啦？老板你也太辛苦了！”

    褚元冲她笑笑，随口敷衍了一声，“还好。”

    不到半个小时，收到K姐通知的裴萱，就跟着来了工作室。

    她在家里磨了一个星期，终于鼓动了裴文明，向褚元父母提出了邀请，两家人决定一起吃个便饭。

    她带着这个消息，来看望一下自己许久没见的男朋友——多可笑，恋爱四年，她一直和褚元保持着这样如同异地恋的见面频率。

    从前她天真的以为，褚元是天性疏离，而自己和这样注定不凡的人在一起，就要学会迁就，不能像那些幼稚的小情侣一样天天腻在一起。

    可是没和自己见面的这几天，他应该见过陈心了吧？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视频的事呢？

    人总是不太喜欢检省自身，裴萱完全忘了，褚元没给的陪伴，已经由不同的舔狗备胎数倍补偿给她了。

    她今天特地刻意换了风格，穿了一件高领的，深红色修身丝绒洋裙，轻抹了枯玫瑰色的口红，编发绾起，看上去妩媚又古典。

    裴萱推开办公室的门，褚元偏头看她一眼，眼底没什么波澜，“你怎么来了？”

    她有点失望，这身打扮虽然不够陈心风骚，但相似的身形加上她的脸，和陈心少说有五六分相似，褚元连一点心虚和怀疑都没有？

    “叔叔这几天休息好了吗？”她拉开褚元身边的椅子，想了想却没坐下去，随手在上面放下了包。

    褚元“嗯”了一声，放下资料。

    裴萱叠起腿歪坐在褚元靠椅一边的扶手上，双臂环住褚元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明天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爸爸妈妈和你说了吗？”

    褚元没什么印象，微微坐直了身子，“还没有，定在哪里？”

    他坐得直，裴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