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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大夫?” “王爷不让...属下私下问过一些郎中,都说是这种病医治起来十分困难,而且要王爷的配合才行。可...” 可是厉青澜不可能配合。可是根本不能让厉青澜知道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崩溃,彻底的崩溃。阿彦握着茶杯的手开始有些不稳。 “这些年王爷一直是这样,爆发前变会去牢里,说起来很残忍,但那是唯一压制住王爷病情的法子。不然死的人会更多。”夏洵看得太多太多了,最开始也曾不忍,也曾害怕,也曾想要逃跑,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也离开了,那厉青澜的身旁便是再无一人。若论亲属,那也是他的表弟,他怎么能忍心看他一人垂死挣扎? “我知道了。这个给你。”阿彦拿出一个盒子,“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才让你妻儿受此灾难,这是药,可治你夫人的病。” “这...多谢大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想来澜儿问起,你也当知该如何回答了。”阿彦收紧了些斗篷,起身回屋,冬寒还未过,太冷了... “是。” 第三十六章 “见过阿彦大人,不知大人招小仙前来有何吩咐?”司命,掌管凡人命数,今日他发现有些凡人的命数被扰乱,本想细细查看时,却接到了阿彦的传召。千年前混沌神不知所踪,阿彦也不见踪影,没想到是入了凡尘,如此那些变了命数的凡人想来也与阿彦大人有关了。 “我想知道,厉青澜原本的命数。”阿彦背对着司命,看着那结了冰的湖,抬脚踏了上去。 “这...” “怎么?司命很为难?”阿彦停住,转身过来盯着司命。寒风乍起,明明已经是春天,明明有仙气护体,可司命还是觉得很冷。 “不不不,不为难。”司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果然,上古神兽是他不能得罪的存在,更何况,在这世间,管他什么神啊仙啊佛啊妖魔鬼怪啊,又有几个敢得罪眼前人? 阿彦才又向湖心走去,司命只好跟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正履薄冰。司命在想,若是他拼死不说,眼前这位大人杀了自己,九重天上会不会有人为他讨个公道? “说吧。” “是。”司命手中出现一本书,细细翻找后才道,“厉青澜,大厉三百二十七年生人,九岁双亲亡故,为将军孙尚城所救,十七岁退强敌,从此声名鹊起。十八岁娶孙尚城小女为妻,二十岁得一子。二十四岁班师回朝,一年后推翻了厉明驹,拥立其最小的皇子登位。三十岁除去朝中奸佞小人,待皇帝可独挡一面之际携妻归了山林,从此不问世事,过着游山玩水的潇洒日子。” “如今呢?” “如今这...大人,您是上古的神,与您有了干系的人的命数,便是再无人可看,无人可控。” “我懂了。你可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厉青澜不曾遇见过我?” “除非时间回流。但是,这是上古秘法,且不说已经无人可知,更何况是逆天的行为,若强行改了时间,乱了人世,是大罪过啊。”司命看着眼前人的背影,他苦心修炼那么多年,终于是得了道,成了仙,可是阿彦,从出生便什么都有,他羡慕过嫉妒过,可如今却有些同情这些上古的神。他们不入轮回,不得因果,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大人,因已种,您既然入了这凡尘,便有了果,您不能妄想回流时间,灭了那因。就算您是...” “我不会。”阿彦打断了司命的话,转身过来,看着有些急迫的司命,“你且放心,我不会乱了凡间尘世。” “是。”司命稍稍喘了口气,他不知道那秘法是什么,但阿彦不一定不知道,若是阿彦强行逆天改命,那,他便也是罪人之人啊,“那小仙先行告退。” “嗯。” 司命走了,阿彦就地端坐,反反复复念着厉青澜原本的明理。 春雪随着风落了下来,头发上,肩上,衣摆上,冰面上,新发的嫩芽上,白了大地,白了人间。 “九岁失双亲,十七成功名,十八娶娇妻,二十为人父,二五报父仇,三十除奸吏,四十归山林,携妻游千水,神仙不可羡...” “当真是神仙不可羡啊...” “澜儿...” “我若是将命理还你,可好?” 雪落了一整夜,厉青澜醒的时候发现被子里没了那怎么也暖不了的躯体,没了那人含笑看着自己睁眼的眸子。厉青澜一直惊慌,掀开被子,胡乱穿衣的时候从开着的窗子里看见了阿彦。 透过窗户,厉青澜看见阿彦端坐在冰湖的中间,白雪几乎快将他覆盖,留了些青丝与绿色的衣摆在外面与白色交织。 厉青澜穿好衣物,拿了件厚厚的斗篷走了出去。他不知道阿彦为何会这般,他害怕,但他知道,他必须去。哪怕脚下的冰立刻破碎,他也要到阿彦身旁去,抱住他,亲吻他。 坐了一夜的阿彦有些恍惚,直到身上的雪被拍落,直到厚重的斗篷盖到自己身上,才回过神来,看着站在眼前的厉青澜,扯了扯冻僵的脸庞,笑了笑。他从来没有告诉厉青澜,若是他愿意,他是不怕冷的。可他想像一个人一样陪他一生。可是到头来,是他乱了他的命理,他终究不能为人,终究不能入这凡尘。 “发生什么了?”厉青澜蹲了下来,与阿彦平视,却被阿彦伸手揽到怀里,团团抱住。 “澜儿,若是没有遇见我,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你可还要遇见我?” “阿彦你在说什么傻话,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便是遇见了你。” 雪停了,风也停了,阳光懒懒的从地面上升起,暖了大地。厉青澜与阿彦在冰湖上相拥,相吻,天地间只他二人。 然后厉青澜病了,发了高烧。到底是受了寒。厉青澜已经很久没有在床上躺那么久了,他想去宫里,那么多事情还等着他呢。可是阿彦不让,不许他离开床,若他不依,那便把他摁在床上办了,让他没力气再吵着要下床。 “母后!您当真以为您与那薛玉林的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是太后,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他?如今他已经死了,您难道要摄政王怀疑您曾与他相勾结吗?!”厉临渊是小,但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他知道太后每次抱恙是为了与那人私会,他知道若是厉青澜愿意,那他便可轻易的利用薛玉林,打击燕家。他不在乎燕家如何,但他在意他的母后,那是生他育他的人,他不能让她有事情。可是他的母后,怎么那么糊涂,她如今还想去为薛玉林报仇,要找机会暗杀厉青澜,开什么玩笑! “那我怎么办?我这些年来,因为他才活着啊!我知道他养小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