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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倦怠无力的抬手推了推宿欢,见推不开,他只得压着困意,哑声道,“不要了……” 这句话讲得又低又软,连皱眉都是勾引,让宿欢险些忍不住再去欺负他,看他眉眼含春的情态。 宿欢:是我多想了? 尽管言语与举止间百般推拒,可待宿欢去低手抽出那件玉势,苏如故却是下意识的侧过身,以便她动作。庶玉被捂得温热,轻而易举的取出来时不知擦过谷道哪处,引得他身子阵阵轻颤,两腿发软,险些忍不住呻吟。 咬着唇瓣低喘几声,苏如故还未缓过多少,便又觉她在自个儿眉心落下一吻。温温软软,含着情似的眷恋,让他气息一滞。 他愣住后,更是被宿欢欺负了个遍。 “别……宿欢……”话音刚出口,他就被自个儿又软又腻、如似浸了糖的声线给羞耻得没再说下去。并在被她撩得心尖儿、身子都发颤时,手脚也软得一塌糊涂,平日里的气力半分提不起来,被她捏住下颌迫使着昂首,再被她在颈间轻嗅细吻。拂在他皮肉上的呼吸泛着香气,一路通往四肢百骸,苏如故此刻连指尖都是酥麻的,“唔嗯……” “好了,不折腾你。”低低笑着,宿欢轻咬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复又往上吻去,在他耳畔柔声细语的哄着,“许久不见,我想你的很,只亲你、抱你,将你如今气息记住,你且由着我罢?我晓得你累了,你睡便是,时候到了我自行离开,也不打搅你。” 若说攻心为上,对着苏如故怕是无用。可此刻半哄半撩的,再被宿欢紧紧揽着不着片缕的身子,被她体贴细致的拭着额角湿迹,这番温存,是他看过多少避火图、读过多少春宫册也预料不及的。 宿欢慢条斯理的顺着他的发丝,说着情话时连眸里都是脉脉含情,待他逐渐睡熟了,宿欢眉眼间的柔和方才缓缓敛下。她唤了苏如故几声,见其未曾醒来,又试探着将手搁在了他颈上。 习武之人,哪怕睡得再深,该有的戒备也半点不减。 苏如故仍旧没醒。 她摩挲着指腹下平缓的脉搏,半晌方才挪开。虽灯火昏暗,可她借着光却也能看清,这般,她便端过灯台,在苏如故身上细细查探着。扳过他身子时,宿欢也没见他醒过来,可见确是被自个儿折腾得不轻。 哪怕宿欢甚么东西都没寻到。 抱着那些微的愧意,她一面拧干棉巾为苏如故擦洗着身子,一面不禁思索,自个儿是不是太多疑了。 中途擦到腰腹间他还迷蒙着醒过一回,待看清宿欢在作甚,还未来得及多想便昏昏沉沉的再阖上了眸,眉尖都是轻皱着的。 “……啧。”宿欢用指腹去抚开,却被他往手心里蹭了蹭,和那些猫儿狗儿撒娇示好似的,无端的让宿欢怔了一怔。她眯着眸试图看出苏如故是蓄意的,可听气息便知晓他是真睡着了,便也只得低嗤着道,“记吃不记打,活该你受欺负。” 待到宿欢衣衫整齐的出门,天色已暗得满街灯火了。 她掀开幕离的薄纱一角,遥遥看向某扇紧闭的窗门,少顷后,垂首松指,举止闲雅的踏上车凳坐进马车,方才语气清淡的吩咐道,“回府。” “喏。” 阿大恭恭敬敬的应下,倚在车厢外低喝一声“驾”,抖着缰绳轻甩长鞭,缓缓驶往宿府而去。 宿欢说,“过时不候。” 宿欢出府时走得是后门,就是防备着旁人摸清她去何处,此刻既事儿已了了,她便也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进府。 未至正院,阿妧便迎过来了。她温温柔柔的为宿欢披上氅衣,再接过她拿下的幕离,语气却是有些嗔怪的,“您啊,也不打声招呼,婢子去屋里找您的时候可是急得不行呢,想寻您都没处寻。” “这不是回来了。”她轻笑着屈指弹了下阿妧的额头,半促狭半调笑的问她,“急着寻我作甚,莫不是阿妧想我?” 惹得她面泛羞色,宿欢方才低低笑开。 羞恼的佯怒横了宿欢一下,阿妧虚扶着她往正院去。恰巧飘起了雨丝,阿妧接过竹伞后又边为她遮着,边解释道,“晚间……便是天擦黑儿那时,丞相府里递来拜贴,婢子瞧着也不知甚么事,连忙去寻您,可又见不着人,只得将那仆从撂在外院,让他等着。” “丞相府?”宿欢步履顿住一霎,眯眸问道,“是何人递上的?” “是朱家二郎君。” “……哦。”她倏而笑得戏谑,脚步一转,“领我去看看。” 阿妧便不多问,顺从的为她领路。 ………… 宿府是个大宅子,迎客的厅堂更是处处显着贵气。而宿欢端坐在主位上,捧着盏茶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仆,瞥过去一眼,便压迫得他身子发僵。 慢吞吞的撇了撇浮起的茶叶,宿欢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明日还有事务需得劳心,怕是抽不出空来见你家郎君啊。” 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那仆从将自个儿主子说的话复述出来,“……那……那不知今晚您可有空暇?” “嗤。”低低一笑,宿欢搁下茶盏眉梢轻挑,“天色不早,我得歇息了。” 这般,那仆从边想着主子真是料事如神,边道,“郎君说……说算是他欠您个人情了,望您务必见他一面。” “你家郎君这么急着见我,所为何事?”她心底还真有些猜不准,也摸不清朱清绝是怎么个意思,“他是如何吩咐你的?” 白日里那么对待他,他此时该对自个儿避之不及才是。若说为了那块玉便更不对了,朱清绝的性子她还是晓得的,断然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小仆不知。”他俯身叩下去,“……郎君言明了,要亲自与您讲。” 宿欢顿时笑了,指尖轻敲几面许久,方才应道,“半个时辰内让他过来,过时不候。” 两府相距还是有些远的,半个时辰不多不少,他耽搁半刻都会迟。至于这个点儿出府他得寻甚么借口,又怎么避过那些探子,便不是宿欢该去考虑的了。 那仆从匆忙回府了,她又问起林似锦来。 “林郎君用过晚膳,看书去了。用膳前郎君还问您呢,知晓您不在府里又等过些许工夫,见您迟迟未归,就不曾再等了。” 听罢,宿欢顺口问了句,“他看的甚么书?” 阿妧沉默少顷,掩唇扭过头忍不住笑,“听闻郎君在书房里翻出了几本小人儿书,甚为惊叹,遂拿回屋去,细细研读。” 小人儿书? 倏地,宿欢想起了甚,“……” 书房是宿欢刻意让他去的,也是刻意试探他。可谁知那许多私密他不翻找,反倒拿了她私藏的春宫册? 宿欢说,“走不进来,让他滚回去。” 此事暂且略过。 只讲半个时辰内竟真赶来了的朱清绝,宿欢便不禁想笑。她看着仆从,语气戏谑,“怎么着,你家郎君莫不是还等着我出府迎他?让他自个儿进府。” 那仆从并非是先前传话的那个,而是贴身伺候朱清绝的某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