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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好乖啊。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宿欢虽并非其中佼佼者,却也好歹不输于人,而今又与楚昌平贴这般紧,又怎会听不清她说了甚。

    宿欢噗嗤一声笑,垂首吻了下小青梅的耳廓,夸她,“吾家解忧……甚为可爱。”

    眼瞧着她自耳畔到面颊都逐渐泛着红晕,宿欢方才不曾继续逗弄。

    “坏死了……”楚昌平娇娇气气的嗔怪着,却不知心里,连面上也无有半点儿恼怒,唯少女怀春的满面娇羞罢了,“哼,甚么浪荡话……你还讲来戏弄我,真是坏死了……”

    两相温存时,宿欢那对儿含情目里也柔软。

    待闲聊过半晌,她方才搂着自家小青梅的纤软腰身,在那泛着香气的发丝上吻过一下。

    不似方才那般一问一答,而今这般静下来,倒也添了满室温好。

    “阿姐。”楚昌平故意这般唤她,更抬头看她,语气略显不舍,“时辰不早了啊……”

    宿欢对上她清澈干净的眸子,眉眼都不禁柔和下来,“嗯,是不早了。”

    “你今日还得进宫呢……”她眼眸里的委屈愈甚,又随即被关怀压下,“再过会儿更迟,你若是有事,就莫要陪我了罢?”

    话音落下,宿欢被她惹得失笑。在她额前轻吻着,宿欢柔声说,“好乖啊。”

    教楚昌平霎时染了满面羞红。

    可正事还是耽误不得的。

    “好啦……我这儿又没什么……”她如此与宿欢讲着,也大着胆子对着宿欢的唇亲了一口。她瞧着自个儿碰过的地方,虽只是一触即离,却仍让她不自禁眉眼弯弯,“呐,等你回京,多陪陪我就好。”

    宿欢轻啧一声,笑问着,“真舍得我走?”

    她想了想,委委屈屈的嘟嘴,“……不舍得。”

    闻言,宿欢便轻轻捏了下她粉腮,“那还说这些话。”

    被她半纵容半好笑的宠溺着,楚昌平被撩得心慌意乱。她忍不住又在宿欢唇边轻啄,腻歪许久,方才道,“古语曰‘来日方长’,我……等你就是。我而今不过十七,三年、五年、十年,我等着就是了。”

    愣怔后,宿欢佯装不解,“等什么?”

    “等你娶我。”她说的毫不犹豫。

    可宿欢一时没接话。

    “噗哈哈,你真信了呀?”楚昌平却又反过来笑她,那对儿含着秋波似的眼眸里也是笑盈盈的,语气促狭,“我说笑呢,本宫乃是圣上亲封的昌平公主,又不是非你不可。等你成亲了,我便招个驸马,生个娃娃认你做干娘。”

    宿欢面上看不出信不信,只顺着话笑应着,“等我成亲作甚。”

    她似是思索了少顷,又昂首朝宿欢笑,“不与你说~”

    两人笑笑闹闹,将此前的话轻而易举的揭了过去。宛如谁都不曾说过似的。

    再待理好衣衫发髻,送着宿欢离开公主府,楚昌平立在门前,神色里方才露出几分黯然。

    她转眼间又遮掩下心底情绪,碍于旁人不好与宿欢太过亲昵,便只牵着宿欢的袖摆晃了晃,语气认真,“宿欢,你定要平安回来,不许伤到半点儿。我等你。”

    反握住她柔荑,宿欢应下,“好。”

    …………

    宫里仍无有分毫变更,唯此回楚旧年似是略有不适。

    踏进殿里,她走入內间,朝高座上的君王俯身行了跪礼。

    “吾皇万岁。”

    ——————————

    Ps:断更半个月,深感抱歉,作者在此道歉[鞠躬]。

    之前骤然降雨降温,作者身体不太好,猛然病了,正在高烧的时候例假又来了,歇过两三天才缓过来。然后拖拖拉拉,直到今天才重新开电脑码字。

    之前想着上来留言请假,结果连着头疼,想着等好一点再说。等到后来……可能是烧迷糊了,没能想起来。再等几天……嗯……干脆等到更文的时候向各位读者赔罪吧(哭唧唧。

    不论原因,断更就是作者不好,辣鸡作者深感歉意。可惜今晚实在码不动了,也不能熬夜,那就明天补上(状态好五千,状态不好三千)。因为最近剧情进展,也因为避雷,都会是免费章。

    以上,谢谢还在追文的客官,抱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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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说,“臣有事。”【陛下避雷】<世人谓我骚浪贱(聘得衔蝉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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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说,“臣有事。”【陛下避雷】

    周遭宫人垂首站立在侧,高处的君王亦是雍容贵气,而今被那身明黄的龙袍更衬得气势熏灼。

    他不曾料到宿欢还愿意进宫,他本以为这回宿欢定然恼了,该许久许久、许久许久都不理睬他才是。

    “起身罢。”碍于身份,也碍于旁边有人,楚旧年便只得语气如常,既不过分严肃也无多少亲昵的让她免礼。待给她赐了座、待她目光不再那般放肆的落在自个儿身上了,楚旧年方才遮掩住心底骤然涌起的那点儿……泛着苦的甜,端着长辈的作态,一派温和的问她,“明日便该启程,怎么这时进宫了?”

    楚旧年其实不甚想提及这件事,他生怕宿欢原先好不容易消了气,反倒被他惹得再冷脸。

    可这事儿总得提的。

    宿欢一时没作声,思量着自个儿该如何回答。

    她心思通透,在楚旧年摆出姿态的时候就晓得他的意思了。而今既他想着撇开关系,她却是不愿意的。

    可哪怕宿欢再过聪慧又善于攻心,在他将自个儿情绪藏着掖着时,也是瞧不出一丝半点儿的。她便又抬眼一错不错的看着楚旧年,好半晌,见甚都看不出来,更被他轻轻皱着眉温声开口询问,她方才笑开,“哦,这几日忙于琐事,今儿便有些惫怠,不曾想一时失神……”

    “臣御前失仪,”她不过换个称呼便将两人远远拉开,离座又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躬身低腰,倒真似请罪一般,既生疏又冷淡的模样,“还请陛下责罚。”

    若论气人,当是谁都不如宿欢的。

    但凡她如今抬头瞧一眼,便能看见楚旧年微微泛白的面色,与他搁在扶手上紧紧扣着的手指。

    “……那便罚你起来罢,竟与朕讲起规矩来了。”他为宿欢将场面圆回来,又勉强笑了几声,抬手示意宫人去扶她,“朕还不曾开口,你赔的什么罪?”

    顺着宫人虚扶的力度站直腰身,宿欢偏要故意讲,“以往是以往,而今怕是等臣回京后便该成婚了,又怎能如以往一般。再,陛下是看顾着臣长大的,臣铭记在心,自然应该对您多加敬重。”

    她这人啊,自个儿不满了,便非得也惹

    得旁人难过。也不知是何时养成的性子。

    “……有理。”楚旧年这么附和着她,却半句话都不想多说了,“朕有些乏了,若御史无事,便……”

    宿欢躬身又是一礼,“臣有事。”

    半晌不得楚旧年应声,她便耐心候着。

    而此刻,溃不成军的又怎会是宿欢。

    “下去罢……”他挥手屏退宫人。

    不消多久,偌大的宫殿里便只余下了宿欢与楚旧年二人。

    分明宿欢仍还是规规矩矩的站着,甚于连身形都无有动弹一下,可楚旧年没由来的,只远远看着她,心底便发软。方才那些气呀恼啊,此刻也尽数被无奈纵容与无措慌张所压下。他轻叹一声,收敛下对着旁人的威仪,对着她用平常的语气又问一遍,“怎么进宫了?”

    “哦。”宿欢依旧不冷不淡的,“陛下以为呢?”

    他不做声。

    便是察觉自个儿身边长大的十六弟有意争夺皇位、还是查到自个儿四子是个心思深沉有意篡位的,再或者旁的糟心事,也不如此刻来的教人疲惫。他想着,上回如此茫然倦怠,似还是他得知宿欢父亲去了的时候。

    再前一回,便是而今的十六王爷楚旧疏,因着自个儿的缘故而落下寒疾,以至于险些连双腿都保不住的时候。

    “……朕不知道。”楚旧年软了语气,满心苦涩,“朕年岁大了,如何猜得透你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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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想您了。【陛下避雷】<世人谓我骚浪贱(聘得衔蝉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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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想您了。【陛下避雷】

    经他这般,宿欢略觉不对。

    她蹙起眉尖走过去,几步踏上玉阶,半点儿也不顾及尊卑的去牵他手,“陛下?您……怎的了?”

    楚旧年任由她逾矩着。她不似寻常女郎娇气,更自个儿练了剑术,硬生生使得手上磨出茧来。可那素手却是极暖,哪怕而今正值深秋也是温暖的,将他的手指捂在手心里。

    不似他垂垂老矣,宿欢正是年轻的时候,鲜活妍丽,教他徒生贪念都自觉龌龊。

    “您也知晓我明日便启程了,旁的事务安排妥当,我总该进宫一趟。”她不好惹了忌讳,便屈膝半蹲下,待在楚旧年身边。

    他想收回手,见挣了挣宿欢也未曾松开,便由着她了,“……进宫作甚。”

    宿欢试图从他神情里瞧出端倪,便刻意说,“此去怕是得有三五月不得归,我想着进宫来与您道别,也安您的心。”

    眼看着他眉眼不自禁柔和下来,却又连忙遮掩的模样,宿欢索性就势拽过他衣襟。

    “宿欢!”

    推搡间,本是要落在他唇上的吻便偏到了面颊。

    将他压在龙椅上,宿欢轻而易举的教他动弹不得。偏生她示弱似的倚在他怀里,更昂首用唇蹭着他耳畔,问他,“陛下难不成是厌了我?”

    原先欲要推开她的手顿在她肩头,楚旧年喘息急促,哑声唤她,“……宿欢……”

    不过一声唤,余下的话便尽数咽下,半个字儿也无有讲出口。

    宽大的手掌抚过她发丝,又轻轻扶起她,楚旧年无奈的笑了三两声。他眉眼温柔,而今更是化作一池春水,里面映的都是宿欢。他说,“你分明清楚,便莫要再这么问了。”

    “我不清楚。”宿欢眉梢轻挑,“您不若告诉我,您为何这般?”

    哪般?

    自是他自作主张将宿欢遣去凉州,且要推开宿欢不与她亲近的事。

    她故意为难,楚旧年沉默愈甚。

    终究是难以启齿的事,他怎好说是宿欢将要成婚了,他再不好如此。又怎好说他怕自个儿大限将近,急忙为宿欢铺好了路,只求她莫要再牵连进来。

    “我的确不清楚您在想些甚,但无非是那些伦理纲常……”她停顿一下,“又或是为我好的事。”

    倾身而上时,宿欢与他十指相扣,也教他再无手段挣扎。

    阖眸吻着楚旧年,她轻舔慢吮,一遍遍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待将他唇瓣折腾得嫣红水润,她方才松开。看着楚旧年略有些失神的模样,宿欢低首再度落吻。不似上回的温柔缱绻,宿欢舌尖顺着他唇缝滑入他,大肆闯进唇齿间,寻着他的舌两相纠缠。

    “唔……”楚旧年不自禁扣紧她手指,掌心相贴,被她步步紧逼惹得节节败退,连气都喘不上,“唔……唔嗯……”

    好半晌等到宿欢放过他,还不待缓过来,便被她自唇角往颈间连绵吻去,呵出的气息湿暖。

    “不、不行……宿欢……”楚旧年乍然惊觉,他竟是不舍得推开她,也不过只口头上推拒罢了。他难堪至极的阖上眸,喘息又乱,“好姑娘……求你了……好歹、好歹……唔!”好歹让我在遇着你爹娘时,莫要羞愧得不敢见人。

    余下的话楚旧年不曾讲出口,他衣襟被扯得散乱,身下也已然起了反应。

    只被宿欢不经意蹭过,便闷哼一声,染了满面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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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说,“又清减了。”【陛下避雷】<世人谓我骚浪贱(聘得衔蝉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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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说,“又清减了。”【陛下避雷】

    不知是难堪惊愕还是羞耻无措更甚,楚旧年低喘着看向她,眸底略显薄怒,“宿欢,你放肆!”

    “……这是皇宫。”他哑着声音偏开头,语气也软了几分,稳下情绪与宿欢说,“你快些起身罢,不可无礼。”

    宿欢并未听从。她仍搂着楚旧年,倒是不曾再多加撩拨。她另一只手扶着楚旧年的肩略撑起身子,更往前伏去,将自个儿尽数倚进他怀里,身躯却紧贴。她啧了一声,复又讲道,“您若是舍得,尽管将我推开就是。”

    喘息声里,宿欢瞧见他喉结滚动。

    “……你啊。”楚旧年无奈轻叹,却是真真舍不得的。宿欢话里有话,他只好顺着。而今便是再难耐……忍忍便也过去了。抬臂将她抱进怀里,楚旧年低笑一声,“莫再乱动了,乖一些。”

    懒懒散散的应下来后,她倒也不再故意折腾。楚旧年心口砰砰跳着,较之以往略快几分,宿欢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用胳膊量着楚旧年的腰身,眉尖轻蹙,“您怎的……又清减了?”

    “无妨,这些时日有些劳神罢。”他温声答着,再有耐性不过的模样。笑了三两声,楚旧年在她漆黑发丝上落吻,“近来身子尚可,不碍事的。”

    宿欢抬眼看他,佯装不满,“既是如此……不如陛下与我说说此前那般,是怎么个意思?”

    “是我不好。”与她对视着,楚旧年柔着眉眼将她鬓角散乱的发丝顺到耳后,指尖轻轻蹭过她耳廓,又忍不住捻了捻她耳垂,“此回我自作主张,本以为你该是恼了我,不愿来见我才是。”

    他另起话题,宿欢偏生不要就此揭过。

    “由得您糊弄我。”她嗤笑一声,指尖轻挑起楚旧年下颏,惹得他面上微红,“依着您的话……若下回不在宫中……”

    她笑吟吟的,并未将话说完,却教楚旧年轻咳一声挪开眸子,“……宿欢。”

    “嗯。”宿欢逐渐凑近,与他气息纠缠,“我在这儿呢,陛下唤我作甚?”

    他喘息又促。

    “……好姑娘,莫要这般了……”楚旧年侧首避开,嗓音低哑,“你心里有数,又何必非得来为难我?”

    “我怎敢为难您。”宿欢低低的笑,就势在他唇角轻啄一下,“您倒是答我呀……”

    待惹得楚旧年险些再度失了态,她方才不疾不徐的退开,“您啊,还说是我为难。这哪里是我为难您?分明是您半点儿不愿理睬我,既无解释也无说法,倒好似此前与我表明情意的是旁人一般。”

    表明情意四个字儿,宿欢并不曾着重强调,也不曾刻意停顿。她不过搭着话一并讲出口,宛如是轻飘飘的分量,说的极其容易。

    楚旧年哑然失言,在晕开满面羞色时,也难堪得有些……无地自容。

    他怎好解释?难不成说当时自以为时日无多,索性讲出口了?哪曾想自个儿还算命大,竟活到今日?

    “……好姑娘。”楚旧年捂住她那对儿含情目,怕自个儿从里面看出半分鄙夷不喜,或是甚旁的。他叹过后又不由得笑,唇角弧度苦涩。他半哀半求的软声讲着,“你莫要再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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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欢说,“口是心非。”【陛下避雷】

    宿欢由着他遮挡住自个儿的视线,只透过指缝泄露下些许光亮。

    她眉尖轻蹙,抬手覆在楚旧年手背上,问他,“您这般,可算是口是心非?”

    楚旧年不做声。

    “您总是要想那许多,便是不必要的忧虑,也得一再斟酌。”宿欢这么轻声抱怨着,牵着他手指将他的手掌拉开,“您见过的、学过的远比我多,论为人、论处事我也不如您妥当,可我的的确确不在乎那些虚名,您亦是不必为我在乎。虽随心所欲大有弊端,那又如何呢?”

    “您在一日,便护我一日,旁的管它作甚。”她说着歪理,又骤然笑开,含情目里几分笑意几分轻佻,笑吟吟的瞧着楚旧年,“若我果真对您无意……您私以为,我还会这般对待您?”

    他本是纵容且无奈的看着宿欢,此刻却愣怔住,讲不出话来。

    好半晌,楚旧年轻轻牵着唇角笑了笑,“……莫要乱说。”

    “好姑娘,你说的我知晓了,往后也再不这般疏远你。”他对此应得轻而易举,并不如何为难,却是与她哑声道,“那般话……往后莫再说了。”

    做出来是一回事,真真的亲口讲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不比宿欢,他心里那道坎终究是过不去的。

    “唔,不说便不说了,陛下清楚就好。”她一句话引得楚旧年耳根作热,偏生还要再添一句,“陛下该是清楚罢?”

    他忍不住轻笑了声,也握住掌心里的素手,顺着话哄她,“嗯,清楚,再清楚不过了。”

    “真的清楚?”宿欢笑得促狭,“却不知陛下有多清楚?”

    “你啊你……”正是因着明了她的言下之意,楚旧年方才不由得更为无奈起来。他看着宿欢清秀的眉眼,连同她含着情似的眸子,眸里映的都是她,“闭上眼罢。”

    他语气温柔,心底也发软,再随着宿欢依言做了而愈发化作一池春水,和暖地一塌糊涂。

    “……乖。”楚旧年指腹抚过她眼梢,再轻轻捧起她面容,万分缱绻眷恋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不过停顿霎那,他浅尝辄止。并非风月情事,他此番尽是虔诚认真,倒好似表明心意般,与她说,“我都清楚的。”

    再露骨的言辞,他便讲不出口了。

    宿欢抬眼看着楚旧年,目光掠过他鬓角几线霜白,心尖儿无端一疼。她一面为楚旧年理着衣襟,一面朝楚旧年笑道,“再与我说说旁的罢?”

    “旁的……”他垂眸看着宿欢的手指,忽的想到了甚,便温言嘱咐着,“此去无甚难处,州郡各地也有府衙安排治水赈灾,你若不耐得与他们打交道,只管全数推给二郎就是。”

    她未曾多说什么,当即应了,“嗯。”

    “我知晓你惯来看不得百姓受苦,是个心善……”闻得宿欢噗嗤一声笑,楚旧年也随即莞尔,“我还不晓得你?嘴硬心软的人。”

    “啧。”宿欢对此不置一词。

    “灾民与寻常百姓不似,便是有甚你看不过眼的也莫要多管,至多提个几句就好。”他温温和和的说着,又将灾情与宿欢细细叙述清楚,再郡中官员脾性,也半点儿不避讳。终了,他又提及楚珚之,“旁的事无有定论,现如今不过妄自猜测罢了,我不与你多说,你只心里有个数。”

    “二郎年少,便是平常再老成聪敏,诸多事也还是思虑不周全的。”见她将自个儿衣裳整理妥当,楚旧年拿过她素白的手,轻轻牵住,“若他有错处,你尽管讲出来,若有人问责,便抬出我的名号来。诸事以民为先,其次再考虑旁的。”

    “当然……”楚旧年略作停顿,唇角弧度扬起,“若涉及己身,诸事以你为先,莫管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