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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了。 朝辞说着,当真开放了识海核心。 食魂影是真的迷惑,但是现在朝辞的提议全都是对它有利的,而且若它附在了朝辞的识海核心上,也的确没了后顾之忧。 它顿时也没二话,进入了朝辞的识海核心上。 “我只有一个条件。”朝辞将信件整理完,珍而重之地放入了一个盒子中,“不要给我留下任何一缕魂魄。” “为什么?”食魂影终于忍不住了。 “我想死得干干净净。”朝辞说。 ………… 找到血魃花了三日,靳尧直接一剑斩碎了它的本体,血魃完全没来得及吸收各个分支上的生气,于是灵界的生灵都得救了。 在这些被救下来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靳尧直接回了神界。 这些烂摊子,随便什么人都能收拾。 而跟靳尧同赴灵界的神仙们确实懵了,这灵界的人虽然被救下了,但也被吸了大半灵气如今半死不活了,这善后的事情还有一大堆。而且靳尧立了最大的功劳,灵界的灵王还准备郑重感谢他,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好在衍苍还在,认命地帮靳尧收拾起烂摊子。 妖魔□□,魔界的情况其实最为严重,但这血魃突然出世,灵界危在旦夕,靳尧只能抽身来了灵界,至于魔界则是交由天帝周旋。现在看靳尧这小子也不像是会魔界的样子,估计是要回昆仑殿。天帝那边撑不了多久了,靳尧不去的话,衍苍处理完灵界这边的事情后也要马上去魔界支援。 这破事还真多! 衍苍骂骂咧咧。 ………… 靳尧可不管衍苍如何想。 他此时归心似箭,一回到昆仑便急匆匆往朝辞的寝殿赶。 朝辞还坐在桌前,读着信。 听到声响,他侧头看了眼走进来的靳尧:“你回来了。” 靳尧仔细地看着他,发现他并未有太多异样,便也松了口气。 “灵界出了血魃,耽误了几日。”他解释了一句。 朝辞低笑了一声。 何必与他解释这些。 “前几日殿内管事告知我,你把自己锁在寝宫中好几日了。”说话间,靳尧已走到了朝辞身边。 “可是心情不好?”他轻声道,“此时外界太乱,我不便带你出去。等过些时日,乱子平了,我便带你去六界走走,可好?” 朝辞抬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男人。 他眉目清冷如旧,生得便是一副冷情冷心的模样,如今好言好语,却倒显得别扭。 带他去走走,估计就是男人自认为的最大让步吧。 朝辞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兄长过世了。” 他抬头看着靳尧,神色难辨:“这件事你可曾知晓?” “……”靳尧有些沉默,过一阵才道,“我亦是从魔界回来后才知晓,彼时离你兄长离世已是一月有余。我听闻他不希望你知晓他离世的消息,又给你留了信,便未曾阻止。” 朝辞忍不住笑了。 见他这般,靳尧突然也有些心慌。 “你若想他,我便派人去寻他的转世之身,令他恢复记忆,可好?”他近乎小心地询问着。 “不可!”朝辞原本眉目还疏懒,闻言却瞬间凌厉了起来。 兄长既然已经转世,怎能再将他召回又唤起记忆?这置他这段新的人生于何地? 他最恨靳尧的便是这点。 对于靳尧来说,朝决从未消失,但是,朝决却的的确确就这般永远不在了。 哪怕能让他回来,也不能。 因为朝决已经有了新的人生,他怎能如此肆意地摆布? 对于靳尧来说,好像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什么都可以弥补,因此他都不在意、也不重视。 却不知道,有些东西过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他原本还想质问靳尧,如今却觉得有些无力了。 算了。 他们之间,本就天地之别,有些事情,他注定不懂。 他不知道,人只活这一辈子。 “我想去见见我哥哥的转世身,可以吗?”朝辞问道。 靳尧沉默了许久,才点头应许。 之前朝决来信让朝辞回去,可那时人间的确妖魔当道,有一国直接沦为魔窟,太过危险,而且那时六界都大乱四起,靳尧也的确没什么空余。而如今,凡界的祸患已经被镇压地差不多了,魔界那边有天帝和衍苍撑着……撑个两三日应该不成问题,他带朝辞去凡界一趟,倒也不是不行。 而且他现在见朝辞这幅平和又疏散的模样,也是没由来地心慌。 ………… 朝决这一世,投身的还是大烨。 靳尧给自己和朝辞施了隐身法,带着朝辞进了一座坐落在大烨王城的宅邸。 是昔年身为乔裴麾下一员大将,跟随乔裴开国有功的定国公的宅邸。 当时乔裴与朝决,一文一武,一战一谋,打下了大烨的盛世。但这场历史的开端却并非只有他们两人的功绩,定国公也是打了不少功劳巨大的胜仗。 此时距离朝决离世才不到一年,朝决如今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朝辞看见他还被娘亲抱在怀里,那名看起来不过双九之年的少妇已是身为人母,此时她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怀里的孩子。 她眉目柔和,眼中流露着爱切,一看就会是位好母亲。 而她怀里的孩子,看样子不过三个月,小小一只,却有点黑,跟朝辞印象中朝决完全不一样。小孩还极有精力地想要伸手去抓那拨浪鼓,却被坏心眼的娘亲故意抬高,每次都抓不到。 他跟兄长都随娘亲,皮肤很白。不过朝决向来体弱,后来的脸色总是趋近于苍白——却总归与黑不搭边。 而且听他爹说,朝决小时候不哭不闹,呆呆的,更是与现在这个看起来精力充沛的小孩完全不一样。 好在朝决现在虽然有点黑,但长得还是很好看,眼睛很大,鼻子也没塌。 朝辞弯了弯眸,好似有些开心。 第25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二十五) 算到自己有情劫时,靳尧觉得天道是太闲了。 情劫……这种事情也能称之为劫么? 内心软弱者的慰藉、见色起意之徒的幌子、蠢货的自我感动……情这东西,不外如是。 但天道无聊,靳尧也无事,去见一见也无妨。 起初他有些失望,不过也是一个好色之徒而已。 嘴上说着是好心救自己,背地里却揩油不断。 失望之余,靳尧也少见地觉得有些好笑,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占便宜,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占他便宜。 这小子看起来色相也不差,怎的还是这么急色。 不多时,靳尧又发现了这小子一个特点,特别喜欢脸红。 只是脸红归脸红,揩油也不见得手软。 靳尧还是头回见到这种人。 朝辞把他带回了朝府,每日都厚着脸皮在他的下榻之处呆上一整日,大夫说他的伤口每日都要换药,这小子便借着上药的借口光明正大地占便宜。 靳尧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但是想到所谓的情劫,又觉得有些不耐。 令他有些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