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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工作生活的,对吧?” 江胜白“嗯”了一声。 他跟江逾白长得并不十分相似,又上了春秋,不苟言笑的,商界大佬的气势咄咄逼人。 唐其骏又问:“那他回来了吗?还是在美国治疗?还需要吃药什么的吗?” “好好休息就可以。” 江胜白没多说什么,也没再看林臻,便转身走了,唐其骏歪在墙上抹抹额头的汗,“妈呀,还好江逾白没事,不然我一条小命不够陪葬的。” 林臻无声地扯起他往前走。 唐其骏是故意当着她面问这话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江逾白的情况。他内心深处大概还是想撮合林臻和江逾白,毕竟拉拢了江逾白,对他百益而无一害。 所以林臻提出要辞职的时候,把唐其骏着实吓了一跳。 唐其骏坚决不同意,先是答应把空缺已久的公关部总监职位给她,接着又保证给她加薪百分之二十。 林臻还是说要走,唐其骏这个人精马上一针见血地说:“江逾白不是做生意的人,他以后不会经常来霁云的,你看他二哥都不来,都是我去给他汇报。” 说着唐其骏就把加薪幅度提高到了百分之三十。 这份薪酬在市场上已经不太好找,林臻想到自己爸爸的医药费,又想到弟弟回头上大学、成家都少不了让她出血,考虑了一阵子,还是选择了先观望观望再说。 在钱面前,她的心情不值一文。 好在江逾白真的一直都没再出现过。 而她竟然再也没有做过关于他的噩梦了。 前些年的辗转反侧,是因为她心底里还存了一点点期盼,觉得她和江逾白还没有完全结束。 可现在一旦她彻底死了心,江逾白就真的变成了一个遥远的影子。 林臻甚至都没有再向凯文打听过江逾白的近况。 她觉得她不配。 凯文倒是好几次想跟林臻联系。 他知道该跟林臻说什么,但是也知道这话不该由他来说。 凯文犹犹豫豫地点开跟林臻的对话框,纠结要不要给她发条信息。 没等他犹豫完,江逾白从治疗室里出来了。 江逾白是躺在移动床上被推出来的,整个人褪尽了血色,衣服头发都被冷汗浸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江逾白每次治疗都承受着洗骨拔髓般的痛苦,凯文不敢在这时跟江逾白说话,等到江逾白缓了过来、坐在窗边吃晚饭时才说:“马上就到春节了,应该大家都会放假。” 江逾白漠然地看着他。 “我不是说我要放假。”凯文慌忙继续说,“我是说……林小姐放假了,可以请她过来陪你。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江逾白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江逾白不是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好像没有音乐以后,他整个大脑就完全停转了。 “医生也说了,如果有信任的人在身边的话,你说不定可以恢复得快一些。我跟林小姐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同意的。” 凯文试探着摸出手机。 江逾白一把按住他手,没让他点开手机。 江逾白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所有的交流都靠点头摇头完成,这时只将他的手腕越攥越紧,许久后才微摇了一下头,沙哑着声音说:“我不配。” 凯文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点头叹气,收回手机。 凯文虽然是江逾白的助理,但是跟他签合同、给他发工资的其实是韩静怡名下的一家公司。 本来江逾白的行程安排简单规律,韩静怡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但自从半年多前遇到林臻开始,江逾白就开始失控,凯文也帮他隐瞒了很多事。圣诞节时随着江逾白突然发病,所有的事情一下子爆发出来,韩静怡差点炒了凯文鱿鱼,江逾白跟韩静怡大吵一架,直接翻了脸,把她和所有家人都赶走了,只让凯文这个外人留在了身边。 (中午十二点会加更,不要错过。) 33.我会考虑的。 凯文知道江逾白在想什么。 他想掌控自己的生活。 江逾白生平真正在乎过的东西,只有音乐和林臻。 但不论是音乐还是林臻,现在对他来说都像海市蜃楼一般,遥不可及。 吃完饭,江逾白重新躺回床上蜷缩成一团,戴上林臻送他的耳机。 耳机里没有声音,它只是个护身符而已。 一个能把他和世界隔绝开来的护身符。 春节回虹城,林臻把诺诺交给了程栋带回家。 程栋父母去海南过节了,她想也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程栋没有去。 但她不敢把步子迈得太大,自己定了家附近的酒店,只让程栋照顾一下诺诺,也省得每次她带诺诺回家,都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诺诺跟程栋还算投缘,至少跟他走的时候不会惨叫。 除夕夜吃团圆饭的时候陈丽萍心情很好,对林臻说:“小臻,你过两天去舅舅家拜年的时候把户口本拿来,回头把你的户口迁到我们这里来,听说……”她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喜上眉梢,“我们这里要拆迁了!多一个户口就是两百万!” 林家还住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建的国营老厂工人新村里,房子地段算是不错,但已经老得不能看了。 林国华沉着脸垂头喝汤:“人家落户时间有规定的,现在迁过来也不一定拿得到钱。你这个汤太淡了。” 陈丽萍没好气地又给他舀一勺热汤:“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啦?汤淡还不是因为你?吃太咸血压高!我们都陪你吃淡的,还要怎么样嘛。” 这回陈丽萍说的“舅舅”,是林臻的亲舅舅了。 林臻的户口以前一直跟着亲妈在外公家,林国华跟陈丽萍结婚以后也没有人想过要让她迁来。后来外公过世了,户主变成了舅舅,林臻的户口也就一直吊在那里。 自从林臻的亲妈去世以后,林臻就几乎很少跟外公家里的人联系了,大家都不想执手相看泪眼,只在过年时不得已地见一面,饭都不一起吃,坐几分钟就散了。 林臻年初二去了舅舅家,提了要把户口迁走的事。 舅舅一听“户口”二字,还以为她要结婚,脸上颇露了几分喜气,等林臻说只是为了拆迁房子以后,眉毛又耷拉下来一些,不声不响地把户口本翻出来给她。 林臻老套地问了问舅舅和舅妈的身体状况,叮嘱他们注意保养,接下来便也没什么话了。 走时舅舅破天荒地送她往外走,一路到小区门口都不出声,眼看着林臻叫的车都快到了,才对着地面说:“小臻啊,你也不小了,有差不多合适的,就别太挑了。你妈妈就是坏在心气儿太高上,你爸爸虽然没什么本事,老实巴交的,但过日子没什么不好,她自己就想不开……你可不要走她的老路啊!” 林臻默默点头应承。 前天饭桌上,陈丽萍还小心翼翼地问她跟“男朋友”怎么样了。 陈丽萍提到江逾白的时候,眼睛恨不得直接化作人民币的形状。 林臻不愿多说,只轻描淡写地说“八字没有一撇”,还是林国华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