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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眺不敢想背后的意思。 他一紧张就胃疼,现在,他感觉他的胃已经在抗议了。 “谢眺,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他听到齐衡之说。 “这幢房子,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齐衡之的声音是最温柔的海,流动着缓慢的波涛:“留给我之后,我一直没怎么好好打理,接下来我也会很忙,你能帮我好好守着这个房子吗?” “让它干净点,温暖点,你知道房子空太久不好。”齐衡之颠三倒四地胡说八道,“晚上我回家的时候要是能亮一盏灯,就更好了。” 谢眺的手攥着那几页纸,他抬起眼睛,眼眶微红,整个人微微地发抖:“我……” 齐衡之按住他的手:“不要误会,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想问问你,愿意住在这里吗?” 谢眺沉默了,齐衡之在等他回答。他发现对着有些人,他总是能生出额外的耐心和宽容来。齐衡之甚至在紧张。 小楼是婴祺的产业,小时候,父母亲一同在这幢小楼陪他们玩耍,齐衡之的母亲在这桩房子居住,画画,在这里陪伴他们兄妹的成长,这里,可以说是齐衡之最柔软的部分了。 如果谢眺不喜欢怎么办?齐衡之突然觉得自己莽撞了,这么冒冒失失,将这里献宝一样的就捧了出来。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相应的,他也要为从没有过先例的冲动承担后果。 他们互相紧张着,在沉默地空气中发酵等待和犹豫。仿佛千回百转,谢眺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一丝微不可闻的发颤 “我…可以吗?” “可以的。”一千个,一万个可以!齐衡之重重地点头。 他局促得像个小学男生,下一秒,谢眺的声音颤抖着:“那……我也可以。” 齐衡之没再犹豫,他探起身子,猛地吻住了谢眺的唇。 ※ 刚才在书房,他们商量谢眺怎么住的时候,谢眺有些害羞了。他想选一个小卧室,齐衡之却想让他干脆和自己睡。 但想到自己经常晚上回家太晚,怕吵到谢眺休息。但想是这么想,他却不想这么放过谢眺,于是一边哄一边弄,让谢眺给他点小甜头,比如这一晚陪他睡在主卧。再比如,以后可不可以经常赏赐自己侍寝的机会。 齐衡之言辞中姿态极低,把谢眺弄得呵呵地笑,答应了齐衡之丧权辱国的条例。 当晚,谢眺许是路途累了些,在齐衡之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他的轻轻地搭在。齐衡之侧着身体,轻轻地摸着谢眺的头发。 能让谢眺答应自己留下来已经是满足了,谢眺应该不会看不出自己强行把人留下来的意图。齐衡之也觉得自己无耻了些,他将契约这样一递过去。现在谢眺不是欠了一群人,而是单独欠了自己一个人。难道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吗? 但他一想到,如同折花一般遇见 谢眺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就不舍得。这一番侥幸过关,抱得美人的时候,心里也是熨帖。 自他遇到谢眺开始,熨帖两字足以概括谢眺给他的印象。 入夜,他们在主卧相拥而眠。齐衡之睡得香甜,他梦到谢眺站在他跳动的心脏上 鲜红火热的心脏,流动着他的血液和呼吸,脆弱柔软的心脏,那是一块自幼年起的自留地,齐衡之的安乐园。 现在,谢眺穿着很舒服的衣服在等他,笑容,笑得很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悲伤? 他也没有看到千万藤蔓缠着谢眺的双脚,如锁链将他紧紧束缚,有千万利刃,插在他的后背上。将他牢牢钉在罪的深渊。 第21章 疯子 齐衡之是那顿饭发现端倪的。 方雅麟提前交代过,所有的清洁必须在齐衡之的护卫在场的情况完成,包括送餐。但他发现每天给谢眺送餐的服务员是最有可能的漏洞之后,他准备了很久来应对。 而且这次的场合,难以分清是冲着方家,费漫,还是冲着谁来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蛛网星盘一样密集的关系链条。他只能姑且将重心,理解为放在方家身上。 当日所有的宾客集中于宴会厅,密集的隐形摄像头和安保时刻监控着。力求任何的蛛丝马迹不会逃过他们的监控范围。 齐衡之在找,在找那天丝线一般,纠缠的隐秘的视线。 此刻,书房中幕墙上投影着正是那天的录像。 男人,女人,微笑,走动,四处张望目光中带着好奇的人。 当紧急疏散的情况发生时。普通的不知情者应该是慌张,害怕,充满对位置的恐惧。哪怕见惯风云之人,也会有轻微的松动。 他需要寻找的就是在此刻异常的面目。他有一丝预感,始作俑者,就在场。欣赏所有的慌张,期盼鲜血与眼前喷溅。 但是,没有。 一切都很正常,从宣布登上观光船开始,到观礼结束,方家侍从宣布爆炸的发生,那些面孔都太正常了,惊慌失措,愤怒,害怕,紧张,那些面目都是仓皇的。 齐衡之疑惑了。 他停止了画面的播放,切换到爆炸现场的采证画面。 十八楼是最大的重灾区,而炸弹的埋点没有埋在承重柱上。 没有埋在底层,而是把十八层密集投放,如果齐衡之如平日般作息,他此刻就被撕成碎片了。可那天,齐衡之怎么会在客房呢? 这不是致命一击。 这是一个盛大的死亡要挟。 如同在齐衡之的眉心课上血红色的“kill” 幕后之人是个疯子,为了膈应他,不惜扇着方家的脸。 齐衡之面色越来越沉。他未来要面对的是一个为欲望操控而狂的神经病。 书房中,只有投影机运作的风扇声。 第22章 记忆即重逢 ※ 好一会儿,齐衡之才站起身,切换了另一份录像。 “好了吗好了吗?” 镜头摇晃着,天旋地转的一阵模糊后,画面渐渐清晰。 那是一个窗边的沙发,太阳很好的样子,撒下来让桌上的太阳花都艳丽了,沙发上的女孩笑了,笑得很开朗,将糯米糍一样白的牙齿都露出来,那样天然的笑容,她有些骄纵:“你行不行啊。” “行啦行啦,都用过多少次了。”画面外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有些不服气,清脆的声音便有些高“来吧,小祺。开始了!” 还是女人鲜亮的笑声,铃铛一样,好一会才开始说话 “小家伙,今天是妈妈发现你的第一天。刚好婉儿阿姨过来玩,所以我要给你留一个礼物哦,你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样子。” 画面中的女孩举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她的手轻柔附上去“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哈哈哈” 她又笑了,那种由心而起的开朗:“但是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