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A市一号少年法庭。

    白雪坐在法庭內，身旁只有家人找来的大律师陪同。她的母亲忙于工作，在旁边的法庭开庭，沒有亲自出席。

    由于案情严重，受害人当时还沒成年，本庭审判过程将不予公开。庭上的秘书小姐开口，只见本一脸平静地坐在犯人栏，一言不发，然后便是开始审讯。

    他身为外国人，五官深邃长相帅气，绿色的眼珠子充满魅力，加上眉宇间有股英气，身材也甚是硬朗，放在大街上根本就招人现眼，明显不乏女伴。

    为了受害人的心理考量，白雪首先作供。

    本的律师班杰明整理了一下律师袍子，询问：你知道今天案件的严重性吗？

    反对，反对律师询问与案情无关的问题，而且受害人年纪尚小，事发后心理和生理均受到严重创伤，这是一种带有增加被害人心理压力的问题。白雪一方的律师莉莉安出言反对。

    法官拍了拍槌子，道：反对有效，请被告人律师小心你的言词。

    倘若刚才的说话引来暇思，我为刚才的言论由衷向白小姐致歉。班杰明的右手放在左胸手，躬身，向她致以万二分的歉意，续道：我先问一句，你知道做爱是什么回事吧？

    莉莉安冷睨着班杰明，一边全神贯注聆听，一边留意着白雪的情绪变化。

    白雪看着班杰明，点头。

    那请问可以劳烦你解释一下吗？班杰明直视着白雪的眼睛，微笑地说。

    白雪紧张地扭紧手，看了眼莉莉安，收到对方送来的视线后，深吸口气，说：做爱即是发生性关系，须在两人自愿的情况下作出的性行为。

    嗯，白小姐的学业成织很好吧，这个回答几乎就是教科书里出来的。那请问你白雪和现在犯人栏的本.奧汀，于2000年10月28日下午2时30分，在B商场的更衣室里是在做什么？

    白雪语气还算平静地说：他在强奸我。

    他怎样强奸你？

    白雪深吸口气，低下头，久久不能言语。

    请问白小姐你还好吗？班杰明故作友善地询问。

    我在更衣室试衣服，他突然闯了进来，使用武力强迫我不能反抗让他侵犯。白雪竭力按捺着情绪，还是颇为淡定地说。

    抱歉白小姐，我现在首先询问本.奧汀怎样强奸你，而不是你们当时的情况。

    他一直摸我，用手揉我的胸，然后手指插进去，最后脫了裤子强暴我。白雪尽量用最简单的话，表达当时的情形。

    然而，班杰明沒有打算放过她，续问：他插进去什么地方？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勾起受害人痛苦的回忆，而且事件在案情中已经明瞭无需细说。

    班杰明坚持说：不，这件事绝对是关键的问題。

    辩方律师有什么解释？

    班杰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果受害人被插的地方不是阴道，那这件案子便不能成立。

    但偏偏是法律下的灰色地带，法官说：反对无效，辩方律师继续盘问，但请注意受害人是未成年人，受到法律的保护，请确保问题的必要性。

    感谢法官大人的谅解。班杰明转身，看着白雪，再次提问：他插进去什么地方？

    我的阴道。

    班杰明更仔细提问：他用什么插进去？

    莉莉安想反对，白雪已经率先回答：先是手指，然后是阴茎。

    你怎么判断你们两人发生关是强奸而不是做爱呢？

    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不可以做爱？

    白雪看着班杰明，说：我不会和不认识的陌生人做爱。

    班杰明欣赏地点头，换了个问题：你之前有和其他人做爱吗？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询问与案情无关的问题。莉莉安再次站起来。

    但班杰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能够了解提告人的性生活习惯，绝对与本案有关系。

    反对无效。

    白雪看着班杰明，回答：沒有。

    白小姐是16岁，沒有性经验在这个年纪也是很正常的事吧。班杰明看见莉莉安打算站起来反对，续说：这只是普通陈述句，并不是提问。但我想更进一步知道你们当时在更衣室的情况，以便了解是情投意合的做爱，还是不情不愿的强暴。畢竟白小姐年纪尚小，这案情也是情节很严重。

    他在我试衣服时，突然闯了进来，抚摸我的胸部，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

    突然有个男人进来揉你的胸，你沒有反抗吗？

    莉莉安想站起来，却被白雪压了回去：更衣室太狭窄，而且他已经捂住我的嘴巴，也扣住了我的身体，我根本动不了，也喊不了人。

    但他之后呢？之后有沒有放下手，你有沒有大喊？

    他脫光了我的衣服，还说如果我喊人来，別人也只以为我们是野战的男女，丟脸的还是我自己。

    所以他放下手之后，你也沒有大叫救命？

    是。

    接下来的提问都非常流畅，几乎都是班杰明和白雪一问一答。但白雪的思路非常清晰，更明确地指出本是强暴的犯人，并隐晦之间，强调了自己对性的态度非常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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