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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转身时脑海中浮现的,居然是江浅月做的饭。 面容冷峻的剑客愣住了。 不应该…… “你要走了么?”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却不似之前的温软淡雅,有些冷淡,就好像面对陌生人般的口吻。 心头一跳,召风南无暇顾及,他也没有转身面对他看了一月多久的熟悉面容,冷声道:“是的,你可以走了。” 夏唯有些生气,她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辛辛苦苦给他做饭,换来的就是这种不告而别?起码说一声也好啊。若不是她有一颗强悍的心,希望早就碎成渣渣了。 夏唯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满:“吃了我的饭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这时候她也是气急,不想再花时间扮成温柔娴静的女子,人都要跑路了,温柔给谁看? “你想要什么?”召风南现在想,江浅月如果要钱,他心里扣留她还让她做饭的内疚也会好受不少,“你要钱吗,要多少?我都给你。” “呵。”夏唯怒极反笑,“我不要钱。我要你,和我打一场。输的人,留下。” “你打不过我。”召风南冷静指出这一点。 “别太高估你自己。别以为有个第一剑客的名号就真能天下无敌了。”夏唯抽出剑,冷冰冰地缓缓指向召风南,一如他之前对她所做,没有半分犹豫,“你是打,还是留下?” 召风南说道:“我不和你打,结果已经很清楚,你打不过我的。” 夏唯没有心情再和这个情商已经低到负数的男人对话,她现在十分暴躁。夏唯直接行动,凌厉带着杀气的剑锋朝召风南刺过来。不带半分水分作假,也没有华丽不实用的招式,她是真的要和召风南打一场。 召风南此刻冰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察觉到杀气,他终于转过身,闪避了夏唯的第一剑。 然而她并不甘心于此停止,夏唯要的,不是光这个。 夏唯毫不迟疑,换了道剑花,又一次提剑刺向召风南。召风南再一次避过,但没有第一次那么从容淡定。他抬起头,微喘着气,不可置信地问她:“你是认真的?” 夏唯道:“你可以继续躲,躲到我刺到你,你就给我留下。” 召风南还是犹疑,他并不想伤害江浅月,她对他的好,是真的。他极少与外人接触,但也能分清真心假意,在他的记忆里,对他好的人,他不能伤害。 “召风南,你们俩干嘛呢?花林这里突然涌来一堆人,他们好像是知道你在这里,要赶过来了,你快走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陆九清飞了过来,焦急地朝召风南大喊道。 那这样,也没办法了。召风南咬紧牙关,为了避免后续的麻烦,他沉声道:“对不住了。” 说完,召风南就像换了个人,抽出剑朝夏唯刺去,夏唯神色一凛,也打足了精神对付他。 召风南的剑法自然不用提,招招致命,而江浅月呢,“快意二侠”中的一员,江湖上也只有他们的传说,武功自然也极高。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黑白两道影子,居然也不分上下。只不过,时间越来越紧,召风南的剑法也更加可怕,陆九清只能看到几道模糊的影子,和飞散四处分割两半的花叶,再无其他。 直到一声痛苦的闷哼,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才算完结。陆九清一看,傻眼了,江浅月的腹部插着一把剑,似乎还挺深的,血红的血不断从她捂住腹部的指缝溢出,她低低地垂着头,斜发遮住她的侧脸,不辨神情。 “我输了,你走吧。”缓缓蹲下的白衣女子强忍着剧痛,缓缓地,用冷静的语调陈述这个事实。 没人回答。 直到陆九清的一声:“我看见他们了马上就冲进来了!召风南,你到底走不走?” 走,不走。 召风南心中倏地颤抖,他几乎连剑都拿不起来了,拼命涌出的鲜血,不是没见过,但……那是江浅月。 江浅月! 召风南伸手想要拉住地上的女子,“跟我走”的话还未说出口,江浅月忽的抬眼看他,眼中的冷漠让人心惊,她抿抿唇,扬手将剑拔出,鲜血四溅,她迅速在身上点击几个穴位,缓缓冷静下来。夏唯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若无其事,将眉宇间的痛楚隐藏,她道:“你走吧,认赌服输。别让我看不起你,走!” 最后一个字,她是喊出来的,撕心裂肺,一口鲜血喷出来,极为惨烈。 不,他不走了……这么想着,陆九清却早已看不过去,强拽着他用轻功走了,嘴里唠叨不停:“别看啦,会有人来救她的!看到跑过来那个男的了么?那是她的好搭档啊,怎么会看着她死?别忧伤了你没滥杀无辜!现在不走,你就等着被众多武林高手追杀吧。” 召风南只觉胸腔疼痛难忍,这是一种无法治愈的伤痛,无论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练,时光的打磨,即使是薄如蝉翼,始终都会有一丝一缕的感情缠绕心头,重新回到最初的那一刻,无法磨灭。 性子凉薄发誓永不后悔的剑客突然就后悔了,他的唇角颤抖着,轻声说:“江浅月,我后悔了,我后悔对你动剑,后悔不告而别,后悔没有对你说,你做的饭,其实很好吃。” 然而这句话,只有微凉的阳光,纷飞的花叶和啼鸣的鸟儿能够听到了。 ———— 一年后,鸿福客栈。 “哎呦我亲爱的搭档,你别再给我做粥了好吗?我都已经吃了整整一年了啊!不是一天,一周,一月,而是一年啊!再这么吃下去,我都快变成粥了!”夏唯一脸悲痛地发表自己的观点,而这样悲痛的场面,出现的也不是这一次了,大概……从第二个月就开始了。 少年面带微笑,眼中的笑意却不及眼底,他微缓着嘴角,轻声问道:“真的吗?” “当然,我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你看你看。”夏唯蹦蹦跳跳,简直都想给何小凡做一套广播体操了。 “那么,你继续去偷珏玉吧。”少年微笑着提出这个建议,夏唯立刻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瘪了,她无精打采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召风南的行踪无人知晓,我也想找,找不到。”没有人比她更想找到召风南了。 何小凡抿抿唇,他现在几乎已经习惯了江浅月时不时若有若无地问召风南的行踪,从刚开始的怒火到现在的平淡,江浅月的执着让他不解。 “江浅月,那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呆了那么久都没拿到珏玉,还把自己弄得差点半死不活?那剑若是在重些,你就没命了!”何小凡又一次抛出他的问题,“还有,上次我去花林找你,你为什么给我写句“别再来了,没危险,我的人生大事就在这儿了”,你的人生大事,是什么?” “你一下问我这么多,我怎么知道啊?”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