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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总是过得飞快的。米杉懒洋洋地看在线课程,吃着冬日限定最甜的糖炒栗子的时候,傅皓霖裹上围巾,应对门外的寒风。“杉杉,我出门去实验室了。” 焦糖一样香甜的味道从唇上传过来,傅皓霖轻咬上一口,摄取了他的冬日限定甜品。“晚上见。” 可雪花摩天大楼的夜灯里打旋的时候,手机传来一条微信,“杉杉,我晚上不回来了,要忙。” 这本是无关紧要的一条信息,可米杉却在室内热到脸红的供暖里,手冻的僵硬。摔了无数次的手机,突然又一次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碎出一个巨大的蜘蛛网。 一个小时前,覃慧发来信息,“我的天。叶师兄刚从美国寒假回来,让我推傅皓霖微信名片给他。你说我给不给?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啊?” 米杉潇洒回过信息,“与我无瓜。我个人建议你也一起删他。” 那个在南山寺请来的菩提子手串在过去一小时之内被把玩了几百圈,米杉为自己在佛门重地扮女妖精给菩萨道了几百个歉。 毫无头绪地上网搜寻南山寺祈福。却发现,原来为了防台风刮倒,南山寺菩提树的枝条在台风前都要清理大半。 心愿丝带系在的最招风最高的那根枝条,大概早就被砍去了。 五十一。辣椒王挑战大本营 “杉杉?” 半截肩膀从长长的蕾丝睡裙里滑出来,像小松鼠一样微微缩着。 桌上放着几个还没打开的外卖盒,傅皓霖吻上额头,“等我吃饭吗?” 外卖早就凉掉了,呆坐许久的米杉仰头,扯出一个笑容,“我用微波炉热热,你坐下等我。” 才把手机充上电,一个晚上12点,一个凌晨3点,一个早上7点的未接电话提示就显示出来,傅皓霖有些吃惊,“杉杉,有事找我” “阿嚏。”话还没说完,就被刺激性气味呛的打了一个喷嚏。走到餐桌一看,每个打开的外卖盒里都点缀着大堆红的绿的辣椒。 看到那个睫毛半垂着看着桌面的人,傅皓霖失笑,轻轻捋上卷发,“杉杉?打电话没找到我生气了?我昨晚在实验室手机没电了,忘带充电器” 米杉古灵精怪的脸上罕见地带了有些客套的微笑,“怎么会?吃饭吧。” 傅皓霖迟疑地坐下,夹了一口,眉头有些微微皱起,“杉杉,这太辣了,你肠胃受的了吗?” 无所谓地夹起一筷子,鼻翼都有些刺激地扇动,却只是淡淡地,“辣吗?我不觉得。”又往冰山的碗里夹了一撮辣椒炒肉,“快吃吧,不吃就凉了。” 傅皓霖面前的筷子已经放下,有些不理解地看着那个已经开始发红的脸颊,“你今天怎么了?” 窗外的雪还在铺天盖地地落下,白天和黑夜的分界都显得模糊。分明是中午不到,却如同凄凉的傍晚一般。 大幅度地牵动嘴角真让人脸部肌肉都发酸,米杉想,脸冻僵一定就是这个感觉,却挤出欢快的声音,“霖霖,我们今天吃辣比赛吧。我吃一口你就吃一口。谁输了谁擦一个月的地。” “不敢跟我比就是大笨狗。蛋蛋都被切掉的胆小狗。” 去吃麻辣小龙虾都会小声问服务员有没有超低辣度十叁香版本的米杉,吃了一口沾满辣椒粉末的口水鸡。 吃下几只麻辣小龙虾就得暗搓搓灌口冰水的傅皓霖,吃了一口带着黄澄澄泡椒的酸辣牛蛙。 吃低辣牛油火锅会被辣到失去神智的米杉,舀了一大勺加了巨多辣椒的芽菜碎米鸡。 强撑着能吃中辣牛油火锅的傅皓霖连汤,舀了一大口飘着厚厚红油的毛血旺脆毛肚。 一只吃辣能力低到极致的阿拉斯加犬·杉,和另一只没好到哪里去的哈士奇·霖,持守着人类最后的尊严没有伸出舌头喘气。 两只来自包邮区爱吃甜口狮子头的玻璃超脆弱肠胃雪橇犬,舌头辣到失去知觉都拒绝碰旁边那瓶甜甜的真果粒。 哈士霖想到阿拉斯杉上回吃完鸳鸯微辣火锅后在沙发上翻滚的惨状,软下声音,拿纸巾拭去她额角的小汗珠,“杉杉,我输了,我们都别吃了。下个月我一个人擦地,好不好?” 阿拉斯杉辣的喘气都困难,“不行,菜还很多,继续比。” 再吃下去要出大问题的,哈士霖强行将阿拉斯杉抱离比赛现场。被扣在沙发上的阿拉斯杉倔强地甩手发脾气,“不能浪费粮食!让我回去!我们吃完才算比完!” 傅皓霖严肃了声音,“不行。你不许吃了。你容易拉肚子。”又揉揉米杉的肚皮,“杉杉,不浪费粮食,我来吃。这么辣一次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我每顿吃一盘,剩下的先放冰箱,好不好?” 把那瓶真果粒插上吸管递给米杉,回到了餐桌上就着冰水吃完了那盆毛血旺。 看着镇定地吃下那盆加了双倍辣,被老板拍胸口保证吃了必定菊花残的毛血旺。米杉慢慢舒缓了心情,酸奶都咽得下去了。 一口果粒突然呛到嗓子眼,一个更大胆更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大脑里。 “叶穆成为爱做受了。” 傅皓霖漱了口回来,米杉缩在长沙发的一个小角落,像一个畏缩的抱枕。 扳过下巴,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眼圈。傅皓霖想到自己的未接电话,看见米杉赌气一样瞪着自己的瞳仁,不由得好笑。 挠着下巴,“杉杉,一个人晚上睡是不是害怕?” “昨晚苟博后临时有事走了,我每两个小时帮他记一次数据,不方便回来就睡在实验室了。我出门之前没想到要呆过夜,没带手机充电器,所以手机没电了,没看到你电话。我下次一定记得带手机充电器,随时接电话,好不好?” 瞪着自己的眼眶已经有些微红,于是温着声音,”杉杉,昨晚怎么了?做噩梦了?下次再害怕,我一定回家陪你,好不好?” 环抱着自己的怀抱过于温暖,看着自己的眼睛过于温柔,米杉没办法相信这不是实话。 可她害怕了,傅皓霖的青马竹马回来了。 不论两个人在床上多契合,都不会比男生和他在床上协调;她不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同床共枕多少夜,也抢不回他们相伴相依的前二十一年。 米杉的脸越憋越红,傅皓霖揉着软软的脸颊猜着,“那是怎么了?和覃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