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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看自家公子身边站的是何人,只对着公子喊:“夫人回来啦!” 柳昪的夫人,柳央芙的母亲。而公子瞬间沉下了脸。 看少年简直是一步一挪地朝热闹的花厅走去,坐看好戏的太子殿下自也闲庭信步在一旁。 门被轻轻叩响,一角浅桃的衣衫怯怯地飘出来。少年抬眸望过花厅众人,却唯独逃避般掠过那双蓦然湿润的美眸。 他低声唤了“爹”,众人见他微垂了头,以为害羞。 只有容泯痕,在他身后,才可以看见背在身后的攥紧了的拳。 青年伸手轻轻包住了他的拳头,少年人微微挣扎却不开,只抿了唇。 柳昪看见儿子过来,心内了然,道:“小芙快见过你母亲。” 终于才看向那与自己像极的桃花眸子。 十三、忆往昔 柳昪是天启二年的文状元,虽然皇帝是有心按惯例来个才子佳人,配个公主什么的,但奈何本朝真找不出一个适龄的公主,而且就在京中各家族都暗自思量时,人家就在状元府闪婚了。 娶的不是哪个世家的千金,甚至不是京城人士。 青州九门镖局的小姐,是状元郎执意要娶的姑娘。 当年的书生侠女,在柳昪达成誓愿考中状元后柳家也再没反对的强势,成了状元与他的夫人。 皇帝也乐得见新科状元有个平凡的亲家,彼时小太子已经三岁,也到了启蒙的年纪,柳昪便乖乖做他的太子太傅了,算是教养着太子长大。 柳太傅完全没意识到十几年后这小子准备拱了他的亲儿子。 虽说柳昪抱得美人归,可当柳央芙出生时,他还是向家族屈服了,把“桃花入命”“劫难在身”的幼子送出京城到青州舅家,一去十六年。 这十六年间,父母也鲜少能去探望。九颜夜里常哭,却在儿子回来之际跑了出去。 母子情深,母子隔阂更深。 ------------------------因为阿芙出生时候被道士批了“劫难在身”,须得送出京城养做女孩,所以名字娘气,也是他怨念所在啊。其实是个小土霸王...... 十四、终相见 花厅里坐着几个熟悉面孔,柳央芙来不及问候,只能僵硬地瞧着那个与自己相像的女子,又挪开视线。 九颜瞧着那少年,以为不在那热闹时重逢,两人会没那样的尴尬生疏。只是再见时,伤感更甚,眼泪也再止不住。“小芙,还记得我吗……” 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他怎么会不记得。年幼的他记得骑马远去的女子,而却抓不住。 少年终是不适应那含泪的眸,移开了眼。即使那是母亲,因为那是母亲。 容泯痕淡声道:“本宫见了师母,只觉母子情深。好歹也是十几年生疏,也无需如此急切了。” 九颜这才瞧见青年,一惊:“太子……臣妇……” 容泯痕温声:“今日`你只是一个母亲罢了。” 众人皆默,心下明白他们怕是操之过急了。 一时无言,还是九颜身旁坐着的青年温朗开口:“小芙连师哥也不记得么?” 于是本解救了央芙公子于水深火热的容太子只能眼睁睁瞧着少年奔着俊朗青年去,面上还要保持围笑。 十五、生桃花 容太子这几日不太舒心。 送到主客司的请柬是源源不断,只是望断了脖子也望不见那袅袅身影从东宫的大门里进来。 在东宫湖边拂柳再不舞动,校场边也长起杂草时,太子殿下派去的暗卫也终于把公子旷工的原因带了回来。 “家中亲眷来京,请假半月。” 容泯痕问侍女:“礼部的章程什么时候这么松散了?” 雀翎面无表情:“将暗卫派去监视人家,是谁更松散啊?” 容泯痕懒洋洋地翻着暗卫的别的密信,一边让她把找出来。 雀翎翻了个白眼,说:“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了,殿下也莫伤人心的。” 容泯痕知道侍女以为他只爱逗弄,却不想自己生了缠绵的心思。 掩在柔顺下的是顽劣不堪的性子,那样不想被人触及内里却屡次被他看穿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取悦于他,这是他自私想要留下的。 然而,他想要的人现在在府里借休假之名陪着别的人?能忍? 俊美无俦的太子殿下准备出宫一趟了。瞧瞧他疯玩的小猫。 十六、游园会 拜帖送到柳家时央芙公子又在睡觉,结果就是帖子被扔到了水里,还是一旁的九珂让人捞了起来,勉强辨认出来上面的字。 于是第二日央芙公子就被打扮好了送到了太子的——游园里。 游园是历代太子玩乐之所,本朝太子偏爱待在东宫,游园是不常来的,今日为了讨人欢心倒是过来了。 柳央芙虽不想待在家里时不时要应对母亲,但是第二个选择并不是应对太子好吗? 彼时容泯痕正走在他身旁,亲昵地介绍着各种游戏,偶尔还瞧瞧跟在后面的九珂。 柳小公子还是被花样繁多的游戏吸引了目光,投壶那儿还拔了个头筹,容泯痕觉得有些瘦了的小脸上都有了微笑。 趁着少年拨弄蛐蛐,容泯痕才问起家里情况,温声劝道:“你母亲是极爱你的。小时候还做了很多衣服给你。”——虽然半强迫地让他穿上了。 央芙公子缓下神色,说:“只是我们……” 话没说完又压住了,不禁想自己和他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还真为了那人握住自己手腕时那安心感?便再语声默默。 傍晚时太子殿下将人送回了家,公子觉得明天好像得回去上班了。 -----------------------------太子表示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宫外约会哟,公子说你给我滚。 十七、不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