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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丢开他的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容祈年:“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原本金砖玉裹的宫殿染上了戮杀血色,愈接近御花园鲜血的铁锈气便愈重。 几排穿着染血盔甲的侍卫护在璟帝与小柳大人面前,正与叛军对峙。见容祈世到了,严家军分开中间两拨,让出路来。 他甚至放慢了脚步,眼神还带了一点兴奋地盯着那个与自己同高的男子。 终于到了这一步,他梦见了多少次的场景,自己用这种胜利的姿态看着他,夺去他的一切。 他从来就没有甘心过,凭什么……他也是父皇的儿子啊,容祈世甚至没见过生他的女人,只听闻她应该是死在冷宫里的。 容祈世堪堪停在三步外,说:“你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呢?亲情爱情权势江山……” 一百零二、楼阁殿 “你算什么东西。”柳央芙冷着眼瞧他,也再没什么礼数好言了。 容祈世脸色一瞬的扭曲,看似少年只是说一句反击的话,却正击中了他的暗面。他算什么东西......可容泯痕又算什么东西!他按住要毁掉什么的暴烈,狠声说:“看来容泯痕没舍得好好调教你。” 容泯痕面上无甚表情,只将柳央芙往身后再护了,说话却是朝着跌坐在地上的容连雾说的:“五弟,这便是你的决定了?” 容连雾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色更显惨白,唇瓣紧紧抿着,別开视线声音低到再听不到:“那是我的事。” 容祈世向来瞧不起比他还要悲哀的容连雾,脸上泛起快意的笑:“你比我要可怜,到头来向谁报仇也弄不清楚!” 容连雾攥紧了手,已经到这地步了,他为何还在想着被他狠狠推出去的那个人呢。 柳央芙在容泯痕身后紧张地瞧着御花园里各色的人。容泯痕虽总说一切有他,可如今对峙场面,让他不得不十分不安起来。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盯上做了什么威胁容泯痕的事,今早被投入内室的惊醒,看到那纸条时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将会发生什么。然后拾起小瓷瓶却迟疑地没有吞下那颗解药。 方才奔逃时吞了下去,现在却痛得他直不起身来。 一百零三、墨白赤 容泯痕不知道他很痛,因为少年握在自己袖上的手完全没有动摇。 反倒是那位默默随在容祈世身边的苏珮珞露出惊讶的神色,眼神望在容泯痕身上,不一会儿,便让他瞧见了脸色惨白的柳央芙,这让他当机立断将手中母蛊的木盒狠狠往地上砸去。 变故就在那一瞬—— 容祈世不防属下要摔了那个情热蛊母蛊的木盒,那母蛊要是死了柳央芙必死,他也再控制不住容泯痕在宫中的人马,便立即要出手去抢。 可一直被制住的容连雾狠狠撞开了往前一步的容祈世,将木盒往容泯痕那儿踢了一脚。 双方混战一触即发,那木盒也不知被踢到了何处。 一见混乱,容泯痕当即便要带着人先走,而手一交握便触到了沁骨的凉意。 他心狠狠一坠,口中喊着少年爱称阿芙,可那人睁着眸子缓缓倒在自己怀里,惨白的唇间溢出艳到诡谲的鲜血。 容泯痕心如刀绞,死死地抱住了他。 背上似乎一暖,什么温热的东西散了开去,却一点也不疼。 ------------- 马上要结局了!!!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兴奋... 一百零四、雨纷纷 容祈世将剑往毫无防备跪抱着少年身体的青年背上送去时,御花园里突然涌进了一大批禁卫军。 剑尖没进去时他还在想严家军不可能没有守住城中守卫,直到被人用剑架住脖子带到那二人面前时才意识到,他败了。 容泯痕的局,说不上多巧妙,只胜在彻帝真会答应他的好儿子以死亡遮障他们这些人的目,只胜在他堵上了所有,陪他玩这一场珍珑局。 容珉君下了马,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的二三子。他一直很不喜欢他们,即便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他可以要了那个给他下药的女人的命,却没办法杀了自己的孩子。 严家从来不坏好心,到今日事情成了如今不堪场景:“兄弟相残、叛国谋逆,你可知罪!” 容祈世低低笑起来,成王败寇,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终究不是他的命,终究是他的命。 他缓缓低下头,上前检查的士兵回禀:“叛贼服毒自戕了。” 彻帝眼神狠狠一散又一凝,沉沉叹了一声。 雷响了许久的大雨下了起来。 一百零五、无人应 身旁有嘈杂声响,脚步声交谈声,他甚至听到背上缓缓渗出又渐渐止住的血液的声响,也有人在处理着他背上的伤口,可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人在他的怀里,他在意的人却不能够回应他一分毫。 他尝到惧怕的滋味,从指尖传来凛冽的凉意,直到肋间是破碎的碎冰。 雨滴砸在他背上痛意连绵,他只渴求他的少年能看他。 他的会和他说要和他在一起的,会和他说山高水低也要相随的,会和他说爱他的,少年。他的阿芙。他的阿芙。 有人想来夺取他怀中无声呕着血的人,容泯痕死死抱着他,冰凉的指尖沾上他唇瓣上鲜艳的血色。他不敢去想他这做法是对是错。 草间忽地动了动,方才被容祈世踢了一脚的人低吟一声缓过来,看见穿盔甲的容予楠时狠狠地怔在那里。 容予楠用那种暗色的、压抑着苦色的眼神看着他,攥紧的拳头不住颤抖,然后不再看他。 容连雾意识到一切的落幕,掌心下按到了一个坚硬物件。 一百零六、春昼长 青年感觉到怀中的人猛地颤抖起来,沾着雨珠和鲜血的唇间溢出了发乌的血色。他紧紧攥着容泯痕的手,喉间发出了被血呛到的声音。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