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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担心着打扫。 “因为我嘴小嘛!好啦,那这个新人给你了。”男孩不乐意地说。 明明耸了一下肩,看上去接受了。 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常长胃部绞痛起来,整个人彷徨无助,有谁能来帮帮他! 明明走得很慢,嘴巴紧闭。忽然,一张嘴出现在了明明的脖子上。很快的,他的眼睛和鼻孔也变成了嘴。并像是有传染性一样,迅速地延伸到手臂和腹部。明明的上半身全是嘴,张牙舞爪的扑向他。 而且这些嘴的目的真是再明确不过——吃掉他! 也许是因为肾上腺激素的原因,常长一弯身,将身旁的落地灯砸了过去。常长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没有身后沉闷的声音而停下脚步。 可没想到刚躲过了明明,天天却又扑了过来。当他发现小男孩离他的脚腕只有一厘米时,他毫不犹豫地踹了出去。可脚上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的硬许多,像是石头,或者冻僵的人。 常长有时候也佩服自己危急关头还能东想西想。 跑到走廊,眼见得又快被追上,常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拐进了尽头的房间。等看到上方的标志时,他才在心里大呼不好。 尽头竟然是厕所!还是女厕所! 常长仓皇跑了进去,看着厕所间犹豫了一下,迅速躲进了厕所旁的工具室里。当他发现窄小的房间里有个箱子时,他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并将一个扫把杆紧紧地握在手里。 脚步声很快接近了,有人走进了厕所。随后是粗暴的推门声,门板撞击的声音刺激着常长的心脏。但很显然那个人一无所获,很快离开了。 整个厕所归于平静。 “叮铃铃——” 正当常长松懈下来时,常长身上突然发出一阵声音。 是要给明明的那个传呼机!它突然自己发出声音了! 提示音实在太刺耳了,如果明明还在附近,他一定会听见的。 常长的心跳速度很快,他甚至觉得外面的人会因为他心跳声太响而发现他。 他的手颤抖着摸上心脏的位置,试图冷静自己。可手指却摸到什么硬硬的东西在衬衫口袋里,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之前保护他的名牌。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将名牌拿出紧紧地攥在手心。 拜托你,救救我。 泠。 正当常长祈祷时,工具室外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声。因为只隔了一个门,声响听得一清二楚。常长头皮都快炸开了,那个人没有离开厕所,而是一直在工具室门口等着! 或许他就一直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常长的呼吸声…… 想到这里,常长毛骨悚然。 像是确认了里面有人,外面的人开始敲门。 鬼才会给你开啊!! 完了,我要死在这里了。常长绝望地想。 像是反应过来里面的人不会主动开门,外面那个人一用力,将整个门往外拔了出来。 常长下意识的将扫把杆挡在自己前面。 门外是一个很高男人,穿着酒店工作服。 好像明明没有这么高…… 缓缓抬起头,常长面前竟然是他想了很久的那个男人。 男人低着头看着蹲在箱子上的他,表情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那双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似乎是有些悲伤,又有些怜悯。 可于常长而言,他是开心的。 又见到他了。 第13章 诡事频发(六) 但常长很快意识他的高兴是愚蠢的。因为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所以他现在出现是为了杀他吗? 男人看着蹲在箱子上惨兮兮又满脸戒备的常长,半晌后伸出一只手。 常长依然抓着那根扫把柄不放:“你到底是谁?外面还有人吗?” 男人没有回答,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片刻,常长鬼使神差地又握住了那只手。 他知道这么做可能有些丢脸,但男人的表情不像是准备把他杀掉。 嗯…他的手有些干燥,但很暖和。 不知为什么,常长有点惊讶。他本以为那样冷酷的脸,手心的温度也该很低才对。 随后男人又将一只手伸了出来,常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竟傻愣愣的将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了口:“把传呼机给我。” 常长此时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低着头将口袋的传呼机掏了出来,像是碰到烫手山芋一样塞到了男人的手里。 好丢脸啊啊!! 男人接过传呼机,在即将走出厕所门时停了下来,低声道:“从现在开始,站在我身后。不可以说话,也不可以放开我的手。” 常长的心跳莫名其妙快了一拍,但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刚才的惊吓后遗症。 “哦……哦。”他停顿了一下才应道。 男人比他高很多,宽厚的肩膀挡住了他的视线。 然而没走几步,男人忽然停了下来,刹车不及的常长猛地撞上男人结实的背。 常长揉着额头偷偷往前看了一眼,却几乎要惊叫出声。 明明和天天就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像是等候他们许久了。 那个男人认识明明和天天!他被诱骗出来了,他被骗了,他要被杀掉了! 常长还忘不了刚才被一坨嘴追杀的恐怖,他此时有点打退堂鼓了。 忽然他的手心被男人抠了一下,酥麻的触感让他冷静下来。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先照着这个男人说的话做吧。 万一他们瞎呢——毕竟连眼睛都是嘴。常长侥幸地想。 “怎么样,他在里面吗。”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手上的传呼机扔了过去,道:“还有一天了,到时候人多的是。” 天天用尖厉刺耳的声音喊:“是我把他骗过来的!那是我的食物!我本来想要把他切成十几段的,就像当年你对我做的那样一样!” 明明烦躁地揉揉头发,:“都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啊。他说得对,还剩一天了,到时候想干嘛干嘛。” 接着他别有深意的看向男人的身后。 “泠,小心你背后。” 尽管常长认为他并没有在看自己,但他还是感到一阵阵凉气往上冒。他把头低下,另一只手捏着男人的衣服。 男人沉默着没有回应,直到明明和天天走进原来那个房间并关上门后,男人才将他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等进了房间,常长才发现这里的构造和上次那件不存在的房间一模一样。 昏暗闷热的房间,门缝被胶布贴得死死的。 现在……该说什么呢。 常长酝酿了很久才道:“你就是泠,是你把名牌放到我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