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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这样的。” 江言笑:??! 姬九云又拾起江言笑的手,把他的拳头一点点掰开,露出手上纵横的伤口。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玉制小盒,打开盖子,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膏药。 “你对自己这么狠,李玄清知道么?”他用食指沾了些,缓慢而轻柔地抹在江言笑手心伤口上,“给你上点祛疤膏,免得他心疼。” 江言笑:“……” 细腻的膏药涂在伤口上,泛起一阵凉意。姬九云故意使坏,摩挲伤口边的肌肤,指尖如羽毛划过江言笑的掌纹,原先的痛全变成了痒。 江言笑额头青筋直跳:“没想到极乐主谷主癖好特殊,喜欢伺候别人。” “不,”姬九云抬起头,“你是第一个。” 江言笑:“…………” 他无话可说,干脆闭嘴。因为不论他说什么,都会被姬九云绕到奇怪的方向。 姬九云的指尖流连在他的手心,好一会儿才涂抹完。江言笑以为这酷刑终于结束,谁曾想姬九云俯下身,在他掌心吹了一口气。 江言笑:!!! 他的面容惨不忍睹,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姬九云看笑了,凑上前,长发落在江言笑肩膀上。 “其实,我给你擦的是酥骨膏。”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看上去在与江言笑耳鬓厮磨,“它的效果,可比青丝雨强多了。” 江言笑一下子睁大眼睛。 姬九云起身,掏出琵琶,信手一拨,刺耳琴音如一柄小刀刺入江言笑内腑! 手上被膏药抹过的地方瞬间躁起,仿佛有几万只蚂蚁在伤口上爬,剧烈的麻痒感使江言笑浑身爆炸,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更要命的是,那阵痒意并不局限于手掌,而是顺着手上经络蔓延到四肢、躯干、全身! 汗水唰地流下,肌肤被蒸成嫣红色。这是哪怕自伤放血也克制不住的春毒,江言笑弓起身,浑身颤抖,仿佛油锅煎炸般痛苦,又如同烟花绽放般欢愉。 天堂与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欢迎来到,极乐之巅。” 见到江言笑这番模样,黄金殿中众鬼沸腾起来! “谷主,我们……” 姬九云:“伺候好他。” 众鬼一片欢腾,尖叫连连。他们摩拳擦掌,都凑到江言笑身边,团团围住。 “他长得好可爱!我,我可以摸他一下吗?” “我也要我也要!” “蠢货,光摸怎么够?没听谷主说,让我们好生伺候他!” “那该怎么做?” “这个……”那喊着不够的鬼犹豫踌躇片刻,道,“我看他好像喘不上气,先解衣透气吧!” 此时此刻,江言笑的模样的确像透不上气。他大口喘息,可冷冽的空气并不能缓解他体内的灼烧感。他像一个溺水的人,迫不及待想要浮出水面,又像一个被火烤得神志不清的人,只想宽衣解带,沉入冰水里。 那只嚷嚷的鬼其实没什么经验,看到江言笑的样子,反而生出一丝怜悯之心,怕江言笑憋坏了。他走近几步,盯着江言笑的衣襟,想伸手解开又不敢。 这样犹豫,其他鬼都不耐烦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上!” “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你死前不还是处嘛!” 他们吵吵闹闹,半天没个定数。这正给了江言笑喘息的机会。 在最难受的时候,他似乎领悟到什么,运转灵气使体内两股不同的春毒冲撞在一起。经脉震荡的一瞬,疼痛达到巅峰,换来了短暂的清醒。 “噌——!” 某只鬼腰间一空,挂在腰上的刀不见了! 江言笑猝然暴起,群鬼没反应过来,被扫的连连倒退! 他们撞在一起,哎哟哎哟的叫声此起彼伏。江言笑以刀为剑,狠狠挥出,却因只会生剑,无法杀死他们。 有的鬼吓得屁滚尿流,有的鬼却胆子大,看出江言笑力气将尽,还想上前调戏。江言笑挥出几剑,终于精疲力竭。他后退一步,正要颓然倒下,后背却起了一阵风。 那阵风来的极迅极猛,仿佛风暴洪潮,将群鬼扫飞了出去! “轰——!” 地砖崩碎,梁柱裂缝。整座黄金殿都在摇晃,江言笑却没有为之所伤。 剑风落在他背上,如一只温柔的手托住他。 江言笑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今日,为师便教你死剑。” 一双手从后方绕来,如无数次教他练剑那样,包裹住江言笑的手。 李玄清带着江言笑,扫出第一剑—— 大殿中黑烟腾起,群鬼奔逃不及,魂飞魄散! 第二剑,黄金殿顶轰然倒塌,将奢靡乱象埋藏在地下。 第三剑,掌心鬼刀化作齑粉,李玄清额心冰棱纹一闪,太微剑出现在两人交叠的手心。 “姬、九、云。”李玄清面寒如冰,“今日之仇,来日必十倍奉还。” 太微剑挥出的一刹那,姬九云立于废墟之顶,五指狠狠扫过琵琶! 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山崩地裂,风云色变! 浑浑噩噩中,江言笑似乎听见了一声断弦之响,还有姬九云怒不可遏的声音:“李玄清!!!” “我赠你红礼,你却毁我琵琶!!!” 李玄清无暇理他,他拦腰抱起浑身滚烫、神志不清的江言笑,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红礼,截取自“红白之礼”,觉得顺口就用上了~ 第28章 青丝雨倒还好, 姬九云的酥骨膏药性极烈, 且有损身心, 与江言笑修炼的剑道冲突。 若不尽快解毒,轻则多日不愈,重则伤及根本! 此处离云浮山太远, 没有先行设置传送阵, 御剑赶回肯定来不及。 李玄清闪入一处隐秘的山洞,飞速设置禁制,把江言笑摆正在地。 双手结印,紧贴后背, 灵力源源不断打入江言笑后心。李玄清盘腿坐于江言笑后方,试图运功逼出江言笑体内春毒。江言笑却哇地喷出一口血, 向前扑倒。 李玄清皱眉,忙扶住江言笑, 上前探查他的脉息。江言笑满面潮红, 身体滚烫, 脉象更是紊乱, 仿佛有两股阴邪之气同时在体内冲撞融合,化作一种新毒,融入经脉血液。 李玄清眉头越蹙越紧,从袖中掏出一瓷瓶, 打开倒出丹药,喂江言笑服下。江言笑却无法吞咽,口中淌血, 胸膛剧烈起伏。 他似乎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身边有何人,神色比方才在黄金殿中安宁许多。他眨动眼睛,眨出迷蒙水光,暴虐的药效使他忍不住小声呻吟出来,像是啜泣,又像是哀求。 “师尊……热……” 李玄清喉头一紧,刹那间居然生出捂住江言笑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