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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此刻看上去好像无动于衷一样。 “不错。做过帝王的人心里素质就是不错。”那个声音笑了一下。 慕莲陛下听得这样的戏谑之声,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她久居上位,早习惯发号施令。如今却有人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口吻同她说话,若是从前,有人如此冒犯,早拖出去砍了。 虽然心头不愉快,但是慕莲陛下一向睿智英明,懂得审时度势,并非什么昏庸无能的帝王。因此表面看去十分之平静。 那个声音问她:“你想重生吗?” 重生?慕莲思考了一下方笑道:“难道会有人想死吗?” 那个声音听到这个回答,明显十分满意:“重生需要代价,你能付出吗?” 付出?是了,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不需要代价呢?付出不一定收获,但是不付出却万万不会有获,这是天道至理。不过讨价还价还是要有的。因此她懒懒道:“如果朕不愿意付出呢?” 那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又不以为意道:“那就只能死了。” “可是朕已经死了啊。” …… 那个声音许久都没有说话。果然当过帝王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你先把朕要付出的代价说一说吧。”慕莲见那个声音久久没有响起,只好先开口说话。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她并没有任何资格与这个声音讨价还价。示弱是必须的。 慕莲陛下想虽如此想,但其实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在那个声音的主人看来一点也不友好,甚至还多有挑衅。不过声音的主人想了想,还是算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人才吗,都是会有些脾气的。 想到这里,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了些:“你知道这是棵什么树吗?” 不回答她的问题,还问了她一个问题,真是无理!慕莲陛下忿忿地想着。不过罢了,做为一个平易近人的女皇陛下,何必与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计较。(慕莲陛下,你确定不是因为计较不起。) 在此之前,慕莲已经观察了这棵树许久,这棵树她从未见过,但是当这个声音问她之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菩提树?” 那个声音满意地道:“正是菩提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句话,你可明白?” 慕莲很干脆地道:“朕不晓得。” 做为一个有学识的女皇陛下,那句话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晓得,但是那个声音很显然跟她讨论的不是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所以她还是别卖弄了,免招耻笑。 那个声音却并无为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很淡定地道:“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们还是来说一下你今后的任务吧。” …… 既然不说这个问题那你刚才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慕莲陛下对这个声音主人的智慧表示哀悼。不过一个人蠢是不能告诉他的,因为蠢人多半修养不好,极易恼羞成怒。重点是形势比人强啊。 想到这里,慕莲陛下真的十分忧伤,她何时这么憋屈过。 那个声音却不理解我们陛下的忧伤,自顾自往下说:“你的任务就是进入各个位面空间,为那些配角和炮灰逆袭人生完成心愿。你可明白?” 明白?怎么可能明白? 位面空间,配角炮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觉得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是在卖弄自己的才华,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话用她听得懂的语言说出。她想起以前她手下的那些大臣们,一个两个也是这般,明明三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事情偏偏要在她面前洋洋洒洒说上长篇大论,目的无非是卖弄,想要自己明白他们多么优秀。其实那时候她不知有多不耐烦,只是强忍而已。 ☆、第一百零七章狱中 袁氏道:“女儿不知。听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这一次事情纯属诬告。冯家并无大逆之举,女儿也不信他们敢做出这样事情!” 袁母道:“我的傻女儿,哪个做了坏事有承认的?没有这样事,圣上难道还会冤枉他?” 袁父皱了皱眉头:“有没有这样事如今都不重要了,关键是圣上相信有。趁着冯家还没有被处置,如今我先送你到城外的庄子上住些日子,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好在如今法度不比从前,并不会因为一人犯事,连累全族。只是冯家此次犯案干系太大,恐怕不好赦免。” 袁氏哀哀地道:“那我家相公要怎么办?” 袁父道:“我已经派人去衙门见他,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如今你也先不要管他了,车子已经备好,你直接坐了走吧。” 袁氏也知道此时已经无法,只得哭哭啼啼地上车而去。 袁氏刚走不久,那派出去寻冯景文的人便回来了,对着袁父道:“找不到姑爷,所有可能的地方都问遍了。” 袁父道:“找不到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挥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 房中无人,袁母对袁父道:“如今冯府犯事,咱们袁家不能再与他们有所牵连,老爷何不差人去冯家讨一张放妻书,也可保女儿今后无忧,能够再觅良人。好在两人现在还没有孩子,分开也就分开了,没什么牵绊。” 袁父斥道:“妇人见识!咱们要真做出这样事情,外人会怎么看我!此事万万不可!” 大约到了晚上的时候,居然有锦衣卫将冯家包围了。 此时冯老太太早已醒来,差下人向这些锦衣卫打听情况,守门的人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奉了上面命令,好容易请到了锦衣卫的堂官。那许民晖素来对冯府何等客气,平时府中大宴小宴无有不到的,此时却翻转面孔道:“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办的是朝廷的事,有些机密,怎能随便告诉?” 好在锦衣卫只守不动,老太太二太太两人坐困愁城,相对泪流。家中一干下人此时也都变做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哭的骂的,喊的叫的,什么样没有! 老太太狠狠地道:“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解决那个丫头!” 二太太眼泪长流:“那丫头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明明是胡说八道,怎么那京兆尹就信以为真,还找出来那么多证据,莫非是被她收买了吗?” 老太太道:“到底是咱们小瞧了她。她说的那些事情倒不全是假的。陕西的确有一个铜铁矿,咱们家也的确知道,但是发现的却并非咱们家,而是当地的一位胡姓商人,当时因为他许下重利,所以就不曾管得,但是那什么打造兵器,转送匪盗却同咱们没有一毫关系。究竟是怎么牵连上的咱们,却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丫头如何知道陕西有一个铜铁矿?还做下这样的连环局,让咱们都陷进去的?” 二太太道:“事到如今,说这些都晚了,只希望朝廷查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