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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觉山环顾四周,小小的后院干净朴素,“应该会比你挑的厕所好吃。” 在思气笑,拿起筷子,想要打他。 “我刚刚那是……” “无知。” 在思咬唇,纠正,“是误会。” 周觉山笑了,不置可否,他拿起了桌上的水壶。摇了摇,是空的。 他没多想,拎着水壶走到后院的自来水旁,接了一壶生水,又走到院子里的火炉旁边,蹲下身,看了看已经凉透的炉灰。 果然,“小地方就是要自给自足。” 在思一个人坐在桌前也挺无聊,她四处打量,跟着周觉山过去,弯腰看看,“把水壶拿过去给老板烧吧。” 厨房那里应该有煤气或天燃气,三五分钟就好,很方便的。 “不用。” 周觉山将水壶放到一旁,挽起袖子。缅甸的燃气费远比烧木头要贵。既然火炉摆在这里,就说明这家店平时是肯定舍不得用燃气烧水。 火炉旁边还摆着一块还没劈开的木墩,他将外套脱下来,垫在上面。 “你坐。” 在思抿唇微笑,乖乖地坐在了上面,她好奇周觉山想搞什么名堂,便抱住膝盖,就近靠着他坐在了一边。 周觉山走到远处的墙根,翻出了一堆树叶,他掏出打火机摩挲了两下,液态的丁烷正好燃尽了,他嗤了一声,又从树叶里翻出了一根光滑的树枝。 火炉边摆着一把小刀,他用刀简单地削了两下树枝,又用刀背在树枝上磕了磕。炉边有一个现成的砧板,他用刀尖旋了一个眼儿,将碎树叶塞进了钻眼里面,又抓了几颗沙土撒进去加大摩擦。 树枝一端紧抵着钻眼,快速地钻火,用速度不用力量。 几秒过后,树叶开始冒烟,不一会儿,干燥的树叶被火星引燃,周觉山将树叶扔进火炉,起身,抄起更远处的斧头,又劈了几块木头扔进了炉子。 柴火烧得很旺,赤红的火焰忽上忽下,尖尖的,直往上蹿。 周觉山将水壶放在了火炉上面,他蹲下身,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在思。 小女人始终安静地看着他,托腮,目光明亮,眼睛一瞬不瞬。 他嗤笑,眉梢微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浮土。 “看什么?” “好厉害!” 在思一直像一个小花痴似的望着他,她用力地点头,还往周觉山的身边挪了挪。 周觉山不免得意,摩挲了一下黑色的短发。“就这样?你都没有别的表示?” 他清咳一声,挺直了身板,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某些人来主动亲他一口。 在思抿唇,犹豫了一会儿,笑嘻嘻地说道。“嗯……其实我这儿还有一盒火柴……” 她刚坐到木墩上的时候,就在脚边的炉盖上发现了。他有必要放着人类刚发明了一百六十多年的现代取火工具不用,反而去选择用远古时期的那套钻木取火的老方法吗? 周觉山气得大笑出来,“ 你给我!” “我不要。” 在思嬉笑,撒腿就跑,她拎着裙子快步,骤然被周觉山两步就追上。 他搂着她的腰,用指腹揉了揉她的腰肢,“不给我?嗯?” 在思痒得不行,连忙求饶,“给,我给,不是,火柴是用光了的,是用光了的!你没错,你选择用钻木取火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好像知道她的笑穴在哪儿,不停地按着,一直看到在思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才肯撒手。 摇了摇火柴盒,还真是空的。 “皮,皮死你不偿命。” 在思忍着眼泪,靠进了周觉山的怀里。 周觉山抱起她,走到木墩附近,抄起了自己的军装外套。 她缩在他怀里,也不敢乱动,周觉山将她一路抱回了桌椅附近,他跨开腿,让在思坐在的了自己的一条腿上。 面恰巧做好,店老板从厨房端来。他看看已经引燃的火炉,有些惊讶,连忙向周觉山一通感谢并道歉,周觉山摆手,没多言语。 面条的香味扑面而来,各是一碗椰汁鸡面和鱼汤粉。椰汁鸡鸡肉滑嫩,蛋香味浓;鱼汤粉搭配粟米脆片,口感丰富。 周觉山掰开一双筷子,先递进在思手里。“吃吧。” 在思眨眼,眼看着他也并没有放她下去的意思,想了想,倒也不再客气,低头,乖乖地闷头吃面。 店老板回到了前台,后院就只有他们两个。夜里还挺安静的,楼宇间也不吵闹。 话说回来…… 在思吞下一口面,看向身边的男人,“你的钻木取火,是从哪儿学的呀?” 那么熟练,感觉也不像是第一次做的样子。 犹记得,她以前在国内读书的时候也看过一些野外生存类的节目,电视里面也教过钻木取火,只不过这样的生火,看似简单,但其实很考验技巧和操作。 “缅甸的军队生活有那么严苛吗?”再不济,类似于打火石这样的东西应该还是有的吧。 周觉山不以为意,闷头吃面,“就有人教的呗。” 在思撇嘴,这话说了是等于白说,她还不知道是有人教?她用筷子戳戳面条,有些泄气地道,“嘁,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只是闲聊天问问。” 问问而已,他有必要这么提防她吗。 “我不是提防。” “你就是。” “我……” 两个人话还未说完,猛然,围墙外骤然传来一声巨响。 听声音的来源,好像是隔壁院子,周觉山和在思对视一眼,默契十足,闭嘴,放轻手脚,快步地走了过去。 两人贴着靠墙,借着墙面上的一点裂缝看向隔壁的院子。周觉山微敛着眉头,放低了嗓音。 “应该是黑火-药的声音。” 在思点头,“我听着也像是爆-炸。” 有人来了,周觉山连忙比了个噤声。 隔壁的院子中间,正架着一个硕大的火炉,火势熊熊,燃烧出一缕黑烟,那人往火炉里面随手添了点什么,火苗的颜色骤然变得更加鲜艳。 院子前后,都安装着有监控器,门口还加强了警戒,有两个人轮流看守。看守的人背对着他们,后腰上鼓鼓囊囊,不出意外,那应该是随身的配枪。 在思黛眉轻蹙。 “他们在干什么?” 周觉山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先观察清楚再说。 在思一愣,眨眨眼睛——她刚刚没说话啊,而且那刚刚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 一回头,店老板正蹲在他们俩的脚边。笑嘻嘻地,“他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瞳孔骤缩,捂住了他的嘴巴。“嘘!” “唔……唔唔……唔唔唔……” 约莫半分钟后,眼看着院中间那个男人走了,周觉山和在思才稍微放下警惕,对视一眼,一起将老板一直拉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