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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得快,挑了下眉,站在一旁继续嚼米饭。 周丞径直走到周猝面前,提起拳头想揍人,但触及对方那双黑得不正常的眼睛,心头没来由的畏惧。 为了挽救颜面,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 “你他妈给爸下了什么蛊!”声音大的要把房顶掀起来。 他就不明白,怎么他玩儿男人就被整天逼逼,这野种玩儿男人他爹就上赶着送人!真他妈见鬼! 周猝站起来,比周丞还要高出半头,精壮挺拔,说不出压迫。 周丞被他盯得后退一步,“怎么,你还想跟老子动手啊!” “你也配?”周猝的视线划过站在一旁的方灼,转身朝楼上走去。 周丞火气上涌追上去,嘴里开始喷粪,什么难听骂什么。方灼这个吃瓜群众也紧跟其后,刚到二楼,就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 周丞像个玩具被人掐住脖子,两腿悬空,固定在墙上。因为呼吸困难,他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方灼吓得倒退两步,又冲过去抓住周猝的手,“你冷静点,他可是你亲哥。” 这句话成了催化剂,周猝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着周丞脸色发紫要不行了,方灼张嘴朝着那只手咬下去。鲜血渗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了一下,五指松开。 周丞顺着墙坠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方灼没理他,蹭掉嘴角的血,冲着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疯了,杀了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几岁,人生不要了?” 他确定,刚刚周猝是真的要杀周丞。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关傻了,连最基本的道德观都没有了。 事实上,周猝真没有。所谓的道德和底线,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一干二净。 周猝低头看着手腕上出血的齿印,“我不需要你关心。” 呵呵,老子只关心任务。 “我关心你呢。”他抿了抿嘴,解释道:“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成为嫌疑人。” 周丞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脖子往楼下跑,心头像被泼了一碗油,焦灼得厉害。他隐隐察觉这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似有挣脱牢笼的趋势。 刚刚要不是许未来,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挂了。 想到许未来,周丞溜到半途的脚顿住。人家好歹救了他一命,放着不管也太畜生了。 一咬牙,扭身倒回去,抓着方灼一起逃命。 方灼想留不想走,没几步就甩开他。周丞焦急,没察觉他的情绪,崩溃的抱着脑袋,“难怪我老子把他关在这儿,原来是有狂躁症!” 方灼木然:“他有狂躁症我也喜欢。” “……口味还挺重。”周丞催促,“啧,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第5章 风水大佬小娇夫05 上方传来鞋底摩擦的声音,不徐不疾,却如同霍霍磨刀声,吓得周丞一抖。 他这人情感方面有些极端,恨的时候可以口出恶言,肆意折磨。受了恩惠,不会落井下石,时刻准备报恩。 哪怕这个人喜欢周猝那个野种。 “你如果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趁早打消念头,周猝没钱。”他深吸一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念在你救我的份上,要钱我给你。” 方灼诧异睁大眼睛,周丞见他傻愣着,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样,能艹你几下?以后恐怕连x生活都没有!” 能艹几下方灼还真不确定,也不打算确定。 “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懒洋洋的把手插兜里,听着脚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脚步声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楼梯口,捏着拳头,目光胶着在方灼背上。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跟着周丞离开,眼帘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涌的眸色。 —— 周丞开车载着方灼离开别墅区,半路就把人给抛下,顺带扔了一张支票。 方灼看也没看就揣进兜里,打车去孤儿院,匿名全给捐了。随后回了趟家,带上钱约出债主,把债还了,顺便还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个意外消息—— 带领周家发迹的现任家主,周鹤年老先生,下周三要举办八十大寿的寿宴。 周猝和周丞这一支只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权者远在东郊主宅,现今已经很少露面。 周家的发家史并不是秘密,周鹤年大概生来就是吃风水堪舆这碗饭的,悟性和天赋俱佳不说,还很有市场眼光。学成出师后,他背着吃饭的家伙,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这样的城市,达官显贵多了去,谁都想官运亨通、财运发达。起初周鹤年还得上门求着给人看风水,后来就成了别人抱着金银都难以见上他一面。 周鹤年有了钱,就开始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儿子、亲戚一箩筐。他索性给大家明细分工,除了在亲族中选些资质好的,跟着他学习堪舆,其余的,一部分人负责宣传推广,一部分人则专门负责赚钱,以维持这个庞大家族的开销和运作。 周父就是这最后一种。 既然是八十大寿,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于周猝,难说。 方灼阔别债主,直奔超市。 他体温偏高,被太阳一晒汗水狂冒。等他走进超市的时候,浑身几乎湿透。 方灼在酒水区搜刮了几瓶高度数二锅头,又去买了堆小零食,抱着鼓囊囊的书包坐上公交车。 春末夏初,路上葱绿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车,沿着绿荫道跑了大概一公里才到别墅区。 这个时候,周猝正站在书桌前些毛笔字,方灼一进书房就被纸团砸个正着。 周猝的耳朵动了一下,头也不抬继续写字。 多次被忽视,方灼已经习惯,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买了酒,今晚咱俩喝两杯?”说罢想起周猝身体不好,又问,“你这身体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顿,毛笔在纸上晕染出一团墨迹,他随手揉成团扔到地上,看样子有点烦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着脸皮不肯走。能约到最好,不能约到嘛,再想别的招。 他站的有点累,眼珠子转了一圈,瞄准周猝和座椅间的缝隙,侧挤进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见男人被西裤包裹的屁股。 虽窥不见全貌,但可见一斑,绝对的翘挺马达臀。 方灼羡慕嫉妒恨,恶意的用手指戳了下周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稳稳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能。” 方灼:“你声音怎么啦?”听着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废的宣纸,用力掷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识趣的起身离座,边走边小声嘀咕,“脾气这么烂,以后怎么找男人。”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