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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远,看不清五官,只能初步判定是个皮肤很白,身材高瘦的年轻人,他身上没有穿条纹病号服,而是白衬衣。 原主有点近视,方灼眯了眯眼睛,低头掏出眼镜戴上,窗口的人不见了。 方灼又摘下眼镜,“他什么情况?” “我就是个看门的,也不太懂这个,就是听说好像有报社倾向,很危险。” “怎么危险了?” 大叔开始倒故事,“他来咱们医院三年了,从来没说过一句话,正常人怕是早就憋死了。” 方灼有点失望,“就这?” 大爷不知道想起什么,抖了下,苍白着脸说:“哪能啊,可怕的在后面。有次他后妈来看他,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儿掏出把刀,差点把他后妈肚子给破开。当时那房间房门被反锁,那女人吓得差点从窗户跳下去!后来还是医生赶到,强行把人按回床上,给注射了镇定剂……你猜第二天怎么着?” 方灼被气氛带动,紧张追问,“怎么着?” “第二天,院长查房,发现那小子不见了!找了一圈才发现他竟然就坐在院长办公室,见我们找到,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回了病房,就跟故意逗人玩儿似的。哦,对了,他留张纸条,说下次谁再敢动他,就弄死谁。” “这有什么可怕的。”方灼说,顶多算是有个性吧。 大爷摇了摇头:“医院里那么多监控,没有一个拍到了他的行迹,而院长办公室的门是密码和指纹双重锁,他愣是把门打开,走了进去,而且门锁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这还不够可怕?” 方灼刚刚逃跑的时候扫过几眼,监控器全是全景监控。 这类监控的覆盖面积是四百米,除非这个人有很高的空间计算和心算能力,可以准确的计算出每个监控之间的盲点,并在脑内画出一条完美路线图。 方灼:“……” 真要是这样,就牛逼了,还住什么精神病院,应该直接上天才对。 他说:“估计是有监控恰好坏了,没拍全吧。” 大叔很坚定,“不可能,因为前一天医院才刚刚做了检修。不过院长门口的监控拍到了他,他故意对着镜头这样笑。” 大叔努力模仿出一个表情,皮笑肉不笑,眼神阴森,真的很可怕,也有点眼熟。 方灼想了想,想不起来,估计是健忘的毛病又犯了。 大批精神病人被引开以后,医生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将病人们陆陆续续关回了病房。 院长有点焦虑,怕把新来的人给吓跑了,把方灼带进办公室后,亲自泡了杯热茶,“赵医生,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你没受惊吧?” 方灼淡定的摇头,“没有。” 院长观察了一瞬,确定他没说假话,“没有就好,其实你是我特意要过来的。我跟你们院长打听了个遍,你们院就属你脾气最好。你也知道,咱们这里的病人特殊,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胜任。” “……”方灼挤出微笑,“我真是谢谢您了院长。” 院长只听出了真诚,没听出愤然,摆摆手说,“来,我带你去看办公室。” 原主之前医院的精神病科形同虚设,每个月前来挂号就诊的人不超过十个,其中有一半是挂错的,另一半纯粹是瞎几把想,对自己有误解。 于是他成了万能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原主是个老实人不错,可谁没点脾气,每天被人呼来喝去,时间长了总有怨言。这怨言变成了牛角尖,使劲儿往心里钻,最终在院长提出要调走他的时候,气得猝死了。 方灼摇了摇头,不知道有什么好气的,看了看窗外的绿茵,再看看蓝天白云,这办公的可比你之前那间好太多了。 院长笑着问,“还满意吧。” 方灼说:“满意,风景好空气也清新,比市区好多了。” “那是,市区车流多空气差,跟咱们这儿没法比。”院长说完又眉飞色舞的把医院夸了一通,说让方灼把这地方当成家。 方灼能说啥,只能笑着说:“好的,院长。” 院长觉得这个年轻人很靠谱,“赵医生,那咱们现在先去熟悉一下?” 方灼立刻摆出一张专业的面孔,“您带路。” 院长一边走,一边介绍大致情况,第五医院就三栋大楼,一栋门诊,一栋住院部,还有一栋是别人捐的,正在修。 捐赠人是那位少爷他爹,目的是为了让儿子在精神病院能过的舒坦点。 方灼无法理解,“既然这么不放心,干嘛不接回去自己照顾?” 医院的环境再好,也比不上家里吧,每天睁眼就是四面白墙和各种精神病人,没病也会整出病。 院长摇了摇头,“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不懂。” 院长突然停下,方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个大的活动室,里面大概有十几个小孩,正安静地画画。 那些白纸上,有长手长脚的外星人、扭曲的黑色面孔、火红的太阳,还有一些画的是是人,大人小孩手拉手,或者一家三四五口站在一栋房子前。 他们的想象力很丰富,色彩搭配很惊艳,每个都是小艺术家。 方灼说:“这些是自闭症患者?” 院长说:“是的,每周三的上午八点,他们的父母会把他们送过来。” 里面负责看管的是位女医生,年轻漂亮,笑容温和,“院长,这位是?” “这是赵嘉一,赵医生,刚刚到。” 女医生点点头,跟方灼握了个手,又扭头去问院长,“刚刚我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 “住院部的电子门系统突然全面瘫痪,病人全跑出来了。还好这栋楼电缆和网络独立,门打不开。” 院长说着说着,就想起曾经遭受的威胁,赶紧告诫方灼:“住院部六楼的668号病房,只有一个病人,叫陆减,患有情感冷漠症,厌恶任何的肢体接触。” 厌恶肢体接触可能是洁癖,而情感冷漠症在正常情况下,并不会伤害他人。 方灼皱起眉,“他对外有严重的病态反应?” 院长思忖片刻,“住院的这三年倒是没有,不过被送来时,他父亲告知我们,陆减的危险性很高,有施虐行为,但他并没有细说,大概是怕我们走漏出去,影响到陆家的形象。” 方灼皱眉,“您的意思是,那个陆家?” 院长点头,“就是那个,所以陆减在我们这里救治的事情,必须要保密。” 方灼给嘴巴拉上拉链,暗叹这该不会又是什么豪门秘辛吧,“院长,我能去看看他吗?” 院长抬手看了眼时间,“恐怕不行,我两点要去市卫生部开会,咱们这儿人手紧缺,其他医生也没时间带你参观。” 方灼说:“我自己去就行,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