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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每一位医生,都是和蔼可亲,真心相待。 走出办公室,方灼望向走廊两头,发现陆减不在。 去哪儿?溜得还挺快。 方灼找了一路没看见人,顺势拐进了卫生间,刚解开裤子,背后就响起喘息,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他的后颈,吓得他跨过了酝酿的过程,直接尿了。 “赵医生以后要谈女朋友吗? ” 陆减的头搁在方灼的肩头,微微侧着,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张一闭,总是触碰到皮肤。 酥痒感像是蚂蚁,朝着四肢百骸爬去。 方灼想把受惊的小兄弟塞回去,还没摸到呢,陆减的手就从背后绕到前面,抢先握住,“说话啊赵医生。” “没有,我不谈女朋友。”这小子稍微有点不正常,方灼从头绷到脚。 “真的吗?”陆减的手指再用力,是折磨他,也是威胁。 “兄弟你能轻点么?”方灼嘶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减不说话,方灼心里咯噔,卧槽,难道还真有? “我,我骗你什么了?” 陆减张嘴咬住他的脖子撕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方灼眉头皱起来,“你什么意思?” 陆减答非所问,“赵医生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不在一起我就亏大了啊。”花都被你搞开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 陆减还是不肯放人,“那结婚和生孩子……” “我保证这些都不会发生。”方灼被他搞得浑身发软,张嘴就是毒誓,“骗你我是狗行了吧。” “好。” 陆减松开手,走到方灼面前,动作轻柔的帮他把梆硬的兄弟放进去,轻轻拉上拉链,然后慢慢的将白大褂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 “赵医生如果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可以领养,我有很多钱,养你们足够了。” 陆减不喜欢孩子,确切的说,除去医生以外的所有人,他都没有兴趣。 可是只要医生喜欢,他也可以装作喜欢。 方灼眨了眨眼,“你哪儿来的钱?” “外公给我留了一些遗产,陆平峰不知道,我变卖以后交给了海外信托公司打理,这几年赚了一点。” 这一点,前面怕是有不少零吧。 啧啧,真谦虚。 方灼怎么也没想到,他眼里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竟然是个隐形富一代,卧槽,他本来已经想好实在养不起,自己就做点兼职,实在不行偷电瓶车,等以后有钱,再挨个还回去。 陆减的手还停在最后一颗纽扣上,“赵医生高兴吗?” 抱上金大腿了,高兴啊,方灼很含蓄的抿了下嘴。 刚刚被扣好的最后纽扣,又被拆开了,随后是上面一颗,更上面一颗…… “既然高兴,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方灼还没被吃,就已经开始肉痛,他推开陆减,一脸严肃,“这里是医院,注意影响。” 陆减在他后颈咬了一口,“不难受吗?” 方灼回头的瞪他,你都看见了还问个屁啊。 见医生不说话,陆减垂下眼。 又是这招。 方灼已经有免疫了,冷声道,“你先出去。” 陆减在门外站了几分钟,方灼出来了,也不知道是消下去了,还是白大褂太大给掩盖住,总之是看不出来了。 注意到他在看哪儿,方灼立刻加快步伐,冲到了他前面,又很快被后面的大长腿追上。 陆减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说,“我最近又多体会到两种情绪。” 方灼猛地顿住,惊喜地问,“什么?” “欲求不满和失望。” “……” 方灼快烦死他了,为什么有人可以把骚话说得这么诚实自然,不做作! 两人一前一后到办公室不久,接到院长通知的钱医生,拿着记录本敲门进来了。 从今天开始,往后一周,都是陆减的观察期。 有方灼在,陆减对旁人的观察没那么抵触,一般就低着头做自己的,那骷髅头外部,除去眼睛附近,其余已经完全被“血肉”覆盖。 钱医生看了一阵,好奇问他,“陆减,你这是照着赵医生做的?” 陆减抬头看了眼正在整理病例的男人,拒绝交谈,钱医生笑了一下,“能给我看看吗?” 陆减嘴唇微抿,开始不耐烦。 钱医生识趣的没有强求,他把纸笔揣进兜里,走到方灼面前,“陆减出院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方灼停下手,“看陆减,如果他要去其他地方,我会辞职。” 钱医生沉吟了下,又朝着陆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陆减怎么还成天做那东西,怪吓人的,他是对人体构造有特殊爱好?” 其实,那玩意儿方灼看习惯了,觉得也还好,“我没觉得多吓人,钱医生害怕?” 钱医生说,“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点太诡异。” 方灼奇怪的看他一眼,总觉得这人今天有点没话找话。 察觉到对方疑惑的视线,钱医生挠了挠后脑勺,“赵医生不会嫌我话吧,其实我就是怕你走了,没人跟我聊天。” 方灼把病历规整到箱子里,准备抱去归档,“到时候肯定调新的医生过来。” 钱医生低头笑了一声,“也是。” 他盯着方灼看了几秒,又低头看了眼时间,“赵医生我先回办公室了。” 方灼说好,十分钟后,他抱起箱子往趟档案室去,把箱子交给档案室的同志,往回走,经过安全通道门时,听见有争吵声。 一男一女,由于隔着门,又有楼道的回音,听不出是谁。 方灼在门口站了下,决定这种事情还是别偷听了,不道德。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的下一秒,争吵声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陡然停止了。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自下而上,有条不紊,有个人推开安全门,走了出来。 走廊另一头,方灼还在那儿慢悠悠的走着,那人安静的站原地,目光幽深,手指在兜里神经质的不断揉搓,直到方灼拐进自己办公室,他才转身离开。 凶手一直没再出现,医院的气氛却一点没有缓解。 所有人都在猜测,凶手或者帮凶会不会就在身边,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自己走在过道里,背后突然冒出个人。 照看病人吃完晚饭以后,医生们聚在一起用餐。 那两名警员穿着便衣成,跟方灼和院长他们一桌,自然而然就谈到了案子。 详细的案件对外保密,他们只能透露一些浅显的东西,“根据法医和我们勘查现场得到的结论是,凶手杀人的时候,刀子应该是缓慢刺入,所以被害人四周没有被溅到任何血迹,衣服上的血,也是有规则地往四周晕开。” “这可能有两个原因。”女警说,“一、凶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