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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佳的声音突然想起。 方灼叹了口气,回头,“怎么是你?” 艾佳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怎么,不想看到我啊。” “我没那个意思。”方灼顺势夹了只大螃蟹放进盘里,压低声音说,“我一进餐厅就感觉有人在看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是那个人?”艾佳回头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她把方灼拉到边上,小声说,“昨晚又有人梦游。”而且还不止一个。 那些人像是无意识的幽魂,又像是在刻意找东西。艾佳起初只是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不久后,隔壁的房门就开了,里面的人眼神发直地走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拉开门悄悄跟上去,一路到了楼下,这才发现,除了住在她隔壁的客人,还有其他人也在梦游。 他们有些是蹲在花园里挖土,有些是往更远的地方走。 一个两个梦游,可能是巧合,可现在是一群人…… 方灼手指僵硬,啪的一声,盘子落到了餐桌上。 他怀疑这群人可能是中了什么毒,或者受到某种心理暗示,亦或者,被某个厉害的催眠师催眠了。 “怎么了?”霍延突然出现在身后,手掌按住方灼的肩膀,口吻随意,“不喜欢吃这些?” 方灼摇头,把艾佳刚刚的话,和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霍延。 霍延的手顺着肩头滑到后背,安抚的拍了拍,“放心吃,食物没问题。” 最近事故频发,未免意外,霍延与其他老板商议,把人手联合起来统一分配,着重于饮食安全,和岛上的巡逻工作。 其实在他看来,T的目的并不是想岛上这些人的命。 如果他猜得没错,关于宝藏的谣言,应该就是T散布出来的。 贪欲总是永无止境,明晃晃的宝藏近在咫尺,没有几个人能守住自己。宝藏这两个字就像颗种子,在这些人的心里生根发芽,又在他们登陆金银岛后,受到雾霭的影响,变成了一种执念。 当他们睡着以后,潜意识里的执念会趋势他们离开房间,到处去寻找。 从而成为T的免费劳动力。 唯一令霍延困惑的是,T怎么会也不知道钥匙的去向。 据父亲所说,每一任家主带人出去寻找钥匙的时候,都会受到干预,有另一拨人同样也在打探钥匙的下落。 他们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倘若T当年真的自愿把钥匙扔了,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情。 唯一的解释是,钥匙其实是被扔人偷了,或是被意外弄丢了。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钥匙长腿,自己跑了。 那只长腿的钥匙,这会儿吃得肚子滚圆,都快走不动路了,张嘴就是一个饱嗝。 反观霍延,慢条斯理,姿势优雅,像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 方灼抹了把嘴,瞥到了一个人,是徐安。 徐安依旧挽着那位年轻老板,姿势亲昵,脸却冷得跟大爷似的,那个不吃,这个不吃,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烦。 就在方灼想要转开视线的时候,徐安突然起身,拉着那位老板离开了餐厅。 方灼站起来,一把拉起霍延跟了上去。 他有预感,徐安可能要搞事情。 酒店一楼有一处室内小花园,移栽了不少树木,两人进去以后,一直没出来。 方灼在外面等啊等,等不下去了。 “我们进去看看?”他担心道,“我担心那位大哥有危险。” 那位大哥没什么危险,就是被恶心坏了。 他跟徐安认识的第二天,就说好要开房了,结果昨天徐安临时变卦了,这也就算了,还他妈成天给他摆臭脸! 本来打算把人踹了,结果这小子又变主意,刚刚居然问他想不想要他。 到嘴的肉不吃是傻子,于是他就跟着来了这地方。 老板起初还挺高兴,这地方是公共场所,时不时就有人经过,干起来要多刺激又多刺激。 结果徐安的衣服一扒,顿时被恶心到了。 青年面前的大片皮肤凹凸不平,颜色也是深浅不一,一看就知道是被灼烧或是烫伤的。 “你他妈耍我!”年轻老板怒不可遏。 徐安没有丝毫受伤的表情,他淡定的把衣服捡起来,“恶心?害怕?” 老板夸张的呸了一声,“就你这样子还出来卖,存心是想吓人吧!” 亏得之前碰过徐安的老板告诉他,说这小子身材好皮肤好,在床上骚得不行,他现在怀疑那人可能是眼瞎了。 方灼躲在远处,一手攥着霍延的手,一手扶着树干偷看,徐安背上的皮肤很不平整。 “霍先生,徐安的背是被烧伤的吗?” 两人贴得很近,少年一说话,气息全喷在了霍延的脸颊和嘴唇上。 霍延把他的脸推开,低沉的“嗯”了一声,随后想起什么,伸手把少年的眼睛给蒙上了。 方灼在那只手心里眨了眨眼,“你知道?” 霍延说,“知道一点。” 方灼不淡定了,上次三人修罗场时,霍延那样子分明不像是跟徐安认识的,怎么现在又成了旧识? “霍先生是怎么认识徐安的?”话出口,方灼就闻到一股味道,是陈年老醋的味道。 霍延哪还记得徐安,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年翕动的嘴唇,敷衍道,“不算认识。” 方灼抿了抿嘴,想把男人的手扒开继续看,却怎么也扒不动。 “霍先生。”方灼喊了一声。 霍延触电般,猛地把手撤开。少年的睫毛很长,每次眨眼睛,都会很轻地撩过他的掌心。 远处,徐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言攻击,无动于衷的扣扣子,扣完以后,转身就走。 年轻老板这两天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却连便宜都没沾到一点,气得直跳脚,嘴巴里骂骂咧咧个没完。 等徐安经过,方灼才拉着霍延走出去。 霍延低头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下令抓人,随后才看向方灼,“觉得徐安可怜?” “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是真徐安本人呢?” 方灼一怔,卧槽,难道被他误打误撞,猜对了么?那真正的徐安呢?死了? “吓到了?”霍延把他揽进怀里,力道不断收紧,“别怕,跟我在一起会很安全。” 方灼没好意思说,其实你才是危险系数最高的那个,每天晚上我都在承担被你搞死的风险。 他伸手回抱,顺势在霍延喉结上啵了一口,“我保证哪儿也不去。” 一起吃,一起睡,还要一起尿尿,这画面光是想想就很和谐。 方灼关于徐安屁股扭得是否性感的言论,的确给了霍延警示,但真正确定徐安就是T,是因为他身上的烧伤。 那应该是T的母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