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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呢。 还是有天能从这儿离开,精打细算的话,一辈子也够用了。 如今一下子,就要给出未来二百分之一的生活费,方灼不心痛是假的。 马夫垂下眼,看着那两根舍不得松开的手指头,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心。 方灼深吸口气,把银子放上去,郑重其事的跟马夫介绍,“来的路上我已经跟大公鸡沟通好了,他会乖乖听你话的。” 马夫轻笑,觉得青年脑子可能有毛病。 方灼继续说,“这可是代替王爷跟我成亲的大公鸡,世间仅此一只,你要好好对它,每天傍晚我会来接它。” 说完捏了捏鸡翅膀,大公鸡连忙扬起脑袋咯咯咯。 马夫,“……” 方灼摸摸它的脑袋,“真乖。” 见马夫还是不伸手,他干脆把鸡放到男人脚边,还笑眯眯的挥挥手。 大公鸡跟着走了几步,回头对着马夫又是咯咯咯。 马夫眼神晦暗不明,用脚把它拨开,掂了掂手里的小元宝,收了起来。 方灼一路哼着歌回到房间,王府的管家正焦头烂额的等在门口,“您这是上哪儿方便了,我去茅厕看了,没人。” “哦,我方便完顺便逛了逛。”方灼勾着管家的肩膀进门,把他按到凳子上坐下,“管家,我想提个人到我院子里,行吗?” 管家还没从被主子勾肩的震惊中回神,愣了一阵才回道,“您想提谁?” 方灼笑着说,“就是之前跟你打听的那位,我看他身强体壮,当个护院挺好。” 管家脸上一僵,近乎惶恐的摆手,“他不行。” 方灼不解,“为什么不行?” 管家说,“这位马夫可不是一般下人,是王爷特意花重金请来的,不是长工,没有卖身契,他想在这儿呆多久,全凭他高兴。” 好吊啊,所以说,无论什么年代,都得有一技傍身,走到哪儿都不会饿死。 方灼失落道,“那好吧。” 管家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让他不要再乱跑,安安静静待在房里。最后临出门前,又加了一句,说等下会派人来送晚饭。 一听有吃的,方灼果然老实了。 233冷哼,“你就这点出息。” 方灼说,“民以食为天。” 他躺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三儿啊,我的大公鸡现在怎么样?” 233给他开直播。 光屏里,大宝马和大公鸡打起来啦。 大公鸡开了挂,涨了智商,打架的时候竟然知道攻击马的薄弱部位。 它展开翅膀一飞,跳到了马屁股上,埋头就啄。 大宝马在马厩里冲来撞去,拼了命的甩尾巴,大公鸡不动如山。 方灼一边看一边嗑瓜子,“这一局大公鸡胜。” 第二局,大公鸡依旧完胜,第三局……马夫来了。 男人本就紧绷的脸,在看到马厩一片狼藉后,直接成了黑成了锅烟灰。 偏偏大公鸡是个机敏的小伙计,小脑袋一偏,意识到事情不对,翅膀一扑腾,跑了。 场外观众笑的人仰马翻,吓得门外的四喜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敲门,“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方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和平时无异。 四喜纳闷地挠了挠脑袋,继续守门。 方灼当初让系统给大公鸡开挂,只是觉得这堂不能白拜,留着当个看门鸡也不错。 谁知道竟然能成为沟通他和主角感情的重要道具。 方灼感叹,“这只鸡遇到我,真是三生有幸。” 233还没来得及接话,外头又想起了四喜的声音,“少爷,少爷,那只鸡,是那只鸡来了!” 紧接着,方灼就听见啄门的声音。 房门一开,大公鸡就像是见到娘,扑腾着翅膀往上跳。 方灼弯腰把它抱起来,一股马屎鸡粪和草料的混合味道扑面而来。 他扭头跟四喜说,“去弄点温水来,给小崽子洗个澡。” “哦哦,好。”四喜秉着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按下心里的疑惑,麻利跑去厨房打热水。 而这一幕,恰好被某小妾派来窥伺的小丫鬟看见了。 很快,整座王府都传遍了,新来的男妃,跟替王爷拜堂的那只大公鸡感情融洽,同吃同睡。 四喜把话转给少爷,方灼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们说的没错啊,我就跟鸡崽就是感情好。” 完了,少爷肯定是因为被迫嫁给男人,气疯了。 四喜担忧道,“少爷,您心里郁结我懂,可您千万别再做什么傻事。” “外面的风景那么美,我还想多看看呢,傻子才会想不开。”他现在手里头有钱,到时候离了婚,找地方买个小宅子,剩下的钱还能做点小生意。 等把马夫勾到手,将人圈养起来,夫夫俩逍遥快活……这小日子,光是想想就很美。 太阳下山的时候,管家提着食盒来送餐。 两素一荤,搭配均衡,方灼拽着四喜一起坐下吃。 四喜激动得眼眶湿润。 他跟了冯泱三年,冯泱对他一直半冷不热,偶尔在冯海那儿受了气,还会拿他发泄。 四喜认死理,丽娘把他从后厨调到少爷身边,让他领上了比以前更高的工钱,他觉得这是恩情,要记一辈子。 更况且,他曾经见过大公子房里的一个下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比较起来,少爷已经对他很好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好,还能更好。 方灼叹了口气,拍拍四喜的脑袋,“咱俩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相依为命,在外人面前你叫我少爷,私底下就叫我哥吧。” 四喜扒饭的手一顿,睁大眼睛,一激动给卡住了,忙灌了口水,把那口米饭强行咽下去,抹把泪说,“我四喜发誓,一定对少爷忠心耿耿,如果有违背,天打……” “行了。”方灼打住,“快吃吧。” 两人头对着头,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碗筷被收走没多久,太阳就下山了,月亮爬上树梢。 方灼看时间差不多了,整理衣服坐到床边,想了想,还是戴上了凤冠和盖头。 大公鸡窝在脚边,方灼戳着它的脑门说,“待会儿要是有人进来,除了四喜,其余人甭管是谁,你就扑上去啄他,知道吗?” 他的花是预备给安大哥的,其他人想摘,可以,拿命来换。 大公鸡,“咯。” 方灼摸摸它的头,规规矩矩的坐好,不动了。 条案上的红烛光线微弱,很快就灭了,下人送来新的,四喜推门进来换上。 方灼依旧坐着不动,淡定如神。 萧崭虚弱得连堂都拜不了,能有力气圆房那才叫有鬼。 他让系统报了下时间,已经午夜子时了。 方灼打了个呵欠,不打算再等。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