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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随后重新合上眼,又睡了过去。 “感觉出来了吗?”老爷子见徒弟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弯腰看过去。 结果却看见自己徒弟脸上青白红交替变换,相当意思。 老爷子顺势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方灼站直,嘴唇无声翕动,半晌才说出声,“我、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老爷子蹙眉,“不可能,你身上的阴气相当于探测器,对来自于生魂自带的同类型的阴气应该非常敏感。” 想起刚刚“看”到那一幕,方灼不太确定,那是不是脑海自动合成的假象。 “师父,我再试试吧。” 他说完,不等老爷子答复,弯下腰再次将额头贴了上去,闭上眼睛。 之前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还在,他插着手站在那儿,鹰隼般尖锐的视线,直直刺向他。 方灼莫名的一阵心悸,甚至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沉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扑来,男人终于走至他“面洽前”,像是一座屹立的山峰,让人非常压抑。 但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竟然闻到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类似檀香的幽香。 可他不是在医院吗,闻到的应该是消毒水的味道才对吧。 疑惑间,脑子里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方灼再一次睁开眼睛,踉跄的往后退。 系统发出的警报仍在持续,一声高过一声。 他捂住耳朵蹲到地上,“别响了!” 233的声音突然插入,公事化的报告道,“检测到超高频的能量,请宿主立刻远离能量体。” 方灼粗喘两声,腿软得站不起来。 老爷子走近,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怎么了?” 不过是感应下而已,这小子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脑子里的警报声没有停歇,只是声音减弱一些,方灼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没什么,我去趟洗手间。” 老爷子皱了皱眉,悄悄把了下他的脉,确定的确没有问题,才挥手让他赶紧去。 距离病房越远,脑子里的警报声越弱,直到走到走廊尽头,才终于停歇。 方灼抖了抖后背汗津津的衣服,眉头皱紧,“到底怎么回事?” 233支支吾吾,半天没崩出个屁来。 “说不利索?那就我问你答。”方灼语气前所有未有的严肃,吓得系统一愣一愣的。 233,“你问吧,我、我尽量回答。” “为什么每个世界,主角都是同一个人。” “我不能说。” “……”方灼,“为什么刚刚拉响警报。” “刚刚主角的能量峰值过高,差点超过世界所能承载的界限。” “超过了会怎么样?” “世界会崩塌。” 方灼摩挲着下巴,“所以主角在穿越途中,或者穿越之前,将自己的能力压制了?” 233没吭声,算是默认,随后又听见宿主说,“必须要压制能量才能进行穿越,看来我男人本身就是个大佬。” 想起之前那个陌生男人说的话,方灼脸色阴沉下来。 “233,我在现实世界是不是……已经死了?” 第158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21 这话方灼以前只在心里想过,他害怕问出来以后得到肯定的答案。 但这一次,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233静默半晌,声音有点发虚,“你怎么这么想……” 方灼说,“因为我男人说找了我很久,而且我关于现实世界的记忆有问题。” 如果还活着,没必要给他编造记忆,死了就是死了呗,顺其自然穿越就行,哪需要整这么多幺蛾子。 还有刚刚和蒋陆岩接触时,看见的那个模糊不清的男人,执着又悲伤,似乎还有点委屈。 他倒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就是有点心梗,噎得慌。 如果他还活着,如果记忆没有问题,对方执念这么强,怎么可能没找过他。 但他对此没有丝毫印象。 他脑子不好使,就只能想到一个可能。 如同牛郎和织女那种,被恶毒的王母娘娘强行分开。 但他比织女还惨一点,死了不说,记忆也被更改,把他牛郎先生给忘了,而牛郎誓死不放手,想尽办法追了他几个世界。 卧槽,旷世奇恋。 233,“……你想多了。” 方灼撇嘴,“我就这么认定了。” “你高兴就好。”233无奈,“还有别的要问吗?” 方灼斟酌道,“能把感情还给我吗?” 233非常冷漠,“不能,太过沉重的感情,会影响你在任务中的判断,这件事你就别想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僵硬的语气会伤害到宿主,233又好心提醒,“主角的能量已经被重新压制了,你还是赶紧回病房吧……这走廊挺,挺吓人的。” 不说还好,一说方灼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他猛地一回头,看见一个垂着头,手腕正滴着血的护士,正动作怪异的朝着自己走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方灼自我催眠,脚下如同踩着风火轮,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往前。 经过女护士时,对方突然抬起脸,朝他伸手过来。 方灼屁股往旁边一推,惊险避开,越跑越快。 病房里,老爷子一看他那副怂样,就知道他遇见了什么。 嗤笑,“屁点东西就把你吓成这样,将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谁让他穿来得不是时候,方灼认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爷子欣慰点头,将话转到正事上,“你刚刚感觉到了什么?” 方灼说,“我看到了八个相貌不同的男人,他们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另一个人。” 老爷子脸一黑,“胡说八道。” 一个人身体里住着不同的三魂七魄,那还得了。 同时被这么多阴魂上身,他们必定会相互撕扯,夺取身体主权。 最直接的的表现,就是发疯或者精神分裂。 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魂魄相融,更别提重合了。 方灼,“……” 这年头说实话也要挨骂,他只能掐头去尾,“几个魂魄重合了,就这样。” “看来地魂是安分了。”老爷子自言自语。 安分?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方灼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事情要脱轨。 老爷子又盯着蒋陆岩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还拍着方灼的肩膀叮嘱,“等他醒了,带他来见我,师父得好好研究研究。” 方灼没答应,几句话把老爷子哄得高高兴兴的,随后将人安顿在医院旁边的住院部。 他现在晦气缠身,不是倒霉就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