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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听怎么瘆得慌。 “师父回来了?” 方灼点了点头,心里佩服。 不愧是浸淫商场的老油条,也就见过一两次而已,师父师父的,喊得比他还顺口。 这种人,放在谈婚论嫁里头,是最招老丈人喜欢的。 方灼说,“我们现在回去。” 一听这话,白家人不干了,今天把人撞见了,就必须得带回去。 有个已经把袖子撸起来的男人站出来,挡住去路,“陈先生不能走吧,锦山究竟怎么死的,你总得单独跟我交代一下。” “让他走!”白父站出来,“今天先把锦山的后事料理了。” “叔!” “让他们走!” 白父发怒的样子挺能唬人,那人瑟缩了下,乖乖退到一边。 方灼心里猫抓似的,他敢肯定,白父没有纠缠,一定有大佬的功劳。 “大佬到底干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呗。”方灼语气软趴趴的,态度好得不行,“我保证接下来的任务,会全身心投入,真的。” 233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就像中了病毒,顿时什么坚持原则全滚蛋了。 它说,“大佬让人把白家的外贸生意搅黄了。” 方灼倒吸一口凉气,“瘦死的骆驼能这么吊?” 233与有荣焉的哼了一声。 方灼再看向蒋陆岩时,眼神不一样了,竖了个大拇指,“我刚刚掐指一算,你把白家的生意给搅和了?” 蒋陆岩不可置否。 方灼心花怒放,“这招真高,没钱的日子吃饭都成问题,哪儿还有闲心去养鬼害人。” 无名观内,老爷子正在收拾东西。 是从一些以前的老伙计手里,搜刮过来的。 如今他也就只能逞逞嘴上功夫,偶尔掐指算个命,真要让他上阵抓鬼,没几下就会把腰闪了。 收拾完东西,便抱着酒坛子坐在台阶上眺望。 没多久,就看见一辆出租车过来了,后备箱半开着,里面有辆小电驴。 老爷子,“……” 他伸伸腿站起,一眼就瞧见那个个子挺拔,浑身贵气的男人。 见老爷子雄赳赳气昂昂,安然无恙,方灼暗自松口气,三两步跨上去。 老爷子接到人,矜持的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后面跟了个屁颠屁颠的小徒弟。 一身贵气的蒋陆岩,则单手提着那辆小电驴,跟在后面。 老爷子把人带进房间,将东西一件一件全摆了出来。 一大块雷击桃木,拷鬼杖,玉如意,连请财神的天皇令都有,最出戏的是一把白色的拂尘。 也不知道扎的是什么毛,看着油光顺滑的。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 老爷子抬着下巴说,“都是你的,自己研究研究。” 方灼看了一圈,指了指那块桃木,“就这个。” 老爷子蹙眉,“其他不用?” 方灼点头,“就这个,我自己弄个天蓬尺。” 天蓬尺四面都要刻有符文和律令,光是看着就有威慑感,形状细长,拿着也顺手。 老爷子不管那么多,“反正这些都是你的,你到时候全带上。” 说完看了眼拿着桃木看来看去的便宜徒弟,又补充,“这些东西可都是我那些老伙计用了多年的,多少都沾了些煞气,普通小鬼不在话下。” 方灼一个人抱不完,塞了一些给蒋陆岩,“谢谢师父。” 老爷子摇了摇头,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有责任,当年怎么就那么蠢,中了白老三的套。 见人要走,忍不住继续叮嘱,“别逞强,干不过就跑,不丢人。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方灼笑了下,“您放心,我不傻。” 他回到隔壁房间,从床底下翻出个小木盆,然后递了块朱砂给男人,让他帮忙加水研磨,而且要越多越好。 然后将裤兜里的仅剩的小瓶子掏出来,倒进了盆里。 随后给耗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耗子知道老大有大事要干,最近连电话都不敢打,如今知道自己能派上用场,兴奋地一蹦三尺高,开着小面包,兴奋地赶到了道观。 他摩拳擦掌,“老大,需要我做什么?” 方灼递了几根红线给他,“渔网会编吗?不会去网上找教程。” 耗子一脸懵逼,扭头看向蒋陆岩,差地把眼珠子惊出来。 男人冷着一张脸,一手拿着一根红线,编得飞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什么精密研究呢。 耗子表面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崩坏。 他敢打包票,蒋总在一个月前,绝对想不到自己会为了一个男人,牺牲形象,做到这种地步。 打了个哆嗦,百度教程边学边编,迅速投入。 方灼满意看着一室和谐,埋头开始雕自己的天蓬尺。 三个人这几天吃住都在无名观,除了蒋陆岩出去过两次,方灼和耗子连上厕所都用跑的。 白三已经彻底被激怒,每天晚上都丢几只阴魂到无名观外鬼哭狼嚎。 老爷子烦的不行,跑去出骂了几句,扔了几张驱鬼符,终于安静了。 这天下午,大功告成。 老爷子卜了个卦,让方灼凌晨三点出发。 方灼准备好各种东西后,趁着下午好好补了个觉,一到点就被蒋陆岩从床上抓了起来。 男人抱着他上了面包车,耗子睨了眼后视镜,深吸一口气。 同样是男人,老大就能靠在别人怀里睡成死猪,他却要强撑着眼皮,半夜开车去坟地。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方灼睡得安稳,还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成了人生赢家,左手一个大佬,右手一座金山,白三被他打趴下了,磕头作揖的喊他爸爸。 太美了。 于是他呵呵一声,把自己笑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心头一跳。 吓得在心里卧槽一声。 再定睛一看,大佬眼神平静,仿佛刚刚晦暗危险眼神,是他的幻觉。 方灼揉了揉眼睛,坐正看向窗外,“几点了?” 蒋陆岩,“三点三十分。” 话音刚落,车停了。 夜晚的南山被笼罩在黑暗中,除了殡仪馆外的路灯亮着,其余地方皆是漆黑。 方灼留了几张符给耗子,让他待在原地,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下车。 随后从面包车后捞了把锄头,拉着蒋陆岩,翻墙进了墓园。 墓园里连个路灯也没有,方灼让系统打开夜视功能,把手往后伸,“拉着我,我带着你走。” 语气特别伟岸。 蒋陆岩扫了眼头顶被云层半遮的月亮,拉住青年的手,“拉好。” 方灼啧一声,小声嘀咕,“现在知道怕了,不让跟着偏不听,粘人精。” 蒋陆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