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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前后相处了多久? ” “不,不到一个方时辰。” “看到他的脸了吗?” 络腮胡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他一直戴着面具呢。” 段凛松手,转眼就不见踪影。 回到房里时,男人还维持着之前侧躺的姿势,月光穿过窗户纸,恰好落床头。 段凛走路没有一点声响,连气息也刻意收敛。 他蹲下,安静看着方灼的脸。 这人做事时常想一出是一出,可每一出,都有他的道理。 譬如他下午的的事,他可以确定,男人是临时起意,和那两人打听擎苍派的事。 但后来会提出前往苦寒极北,一定是为了应证心中某种猜想,猜想被证实后,他才回来告诉他,明日出发。 目的地,应该就是擎苍派。 段凛突然开口,“师尊。” 方灼睡得熟,屁都听不到,不但没听到,还抓了几下痒痒。 青年扯了扯嘴角,“你到底是谁呢?” 不是沈夙,也不是什么夺舍的邪物,这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有时候,他会自作多情的想,这人就是为了救他脱离苦海而来。 段凛抬手,指尖悬在半空,描摹着男人都的五官,真好看,哪里都好看。 方灼无知无觉,翻了个身,嫌热的扯了扯衣服领子,露出一小截锁骨。 段凛呼吸一窒,紧跟着变得粗重,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见男人被衣物遮挡的胸口。 那朵红艳欲滴的花,安静的绽放着。 他俯身靠近,用手指将衣襟拨开,一小片花瓣暴露在月光中,妖冶诱人。 方灼这晚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有人挠他痒痒。一下接一下,从胸口挠到脚背。 后来又是鬼压床,总觉得胸口压着块石头,堵得慌。 他困得睁不开眼,反手一抓,抓到一团毛。 方灼吓得够呛,用力掀开黏在一起的眼皮,胸口的衣服里,鸡崽在里头拱来拱去,玩儿得不亦乐乎。 他撑床坐起来,发现天色大亮,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你哥呢?”方灼把鸡崽掏出来,拎在半空晃了晃,突然“咦”了一声,这小家伙今早怎么没打鸣? 鸡崽仿佛看出粑粑的疑问,张开小黄嘴,打了个嗝儿。 哦,吃撑了,难怪不叫。 方灼用指头揉了下它的肚子,胀鼓鼓的。 当鸡能当到这种层次,已经是巅峰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段凛端着刚打的热水走进来,拧了热帕子递过来。 方灼接过来,捂着脸深吸口气,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他把毛巾递回去,发现青年眼睛里有血丝,“昨晚没睡好?” 段凛紧紧攥着毛巾,直直盯着方灼说,“没有。” 方灼恍然大悟,这孩子,一定是熬夜修炼了来着。 他下床穿上鞋,取过外衫穿上,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了一把。 段凛,“徒儿可否问师尊一个问题。” 方灼,“问。” 段凛突然瞥见什么,耳根子通红,摇了摇头,“没什么。” 方灼心里好奇,又不能表现出来,将手往前一伸,鸡崽就飞过来落到掌心,顺着钻进了主人的袖子里。 段凛垂眸,过了几瞬又抬眼,看向男人侧颈,那地方有一小片殷红。 胸口猛地涌上一股热气,熏得他口干舌燥。 如果说之前,他因为师尊和师叔私下里的谈话,对两人的关系有模糊的认知,那么在昨晚以后,这个认知已经由模糊变得清楚。 方灼好好的在路上走着,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回头一看,徒弟捏着鞭子,乖乖跟在回头呢。 方灼视线落在那条长鞭上,“近来鞭法如何?” 段凛捏着鞭子的手一紧,“徒儿正想求师尊指点指点。” 方灼颔首,往后退了半步。 那边,青年已经开始挥鞭。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悟性真的很高,还没教他呢,已经学会将灵力灌入鞭子,自带鞭风,牛逼坏了。 感叹之余,危机感也倍增,这小子修炼起来太不是人了。 方灼心慌慌,“阿三哥,我觉得要不了多久,我就教不了他了。” 当师父的,被徒弟给赶超了,到时候传出去,脸往哪儿搁。 233说,“当不了师徒,可以当兄弟或者朋友。” 方灼看向耍鞭子耍得令神鬼都色变的青年,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资质,这悟性,还有他隐藏在丹田内的东西,注定了他不会屈与任何人之下。 像这种修真世界,哪个主角没有七八个机缘,十来个贵人。 他们有的是大石头,有的是小石头,但无一例外外,都是主角攀登人生高峰的垫脚石。 当然,其中也包括他。 方灼第一次意识到,护在胳膊底下的雏鸟,翅膀逐渐硬了,很快就不需要他了。 段凛收鞭,眼睛漆黑铮亮,“师尊觉得如何?” 方灼冲青年抬了抬下巴,“跟为师过两招。” 段凛微微眯了下眼,笑着说,“以师尊的修为,未免有些恃强凌弱。” 方灼将修为压制,“如何?” 对面的青年手指一动,鞭子的一头就飞了过来。 压制修为后,方灼就是个筑基初期的小菜鸡,按理说两人应该不相上下才对,但很快,他就发现,应付起来越发吃力。 段凛出招快准狠,还爱动脑子,玩儿心机和策略。 方灼只是在开头占据过伤风,后半段就开始不行了,手和腿都被那条鞭子缠过。 直到最后,腰也被缠上了。 青年的力气很大,往自己方向一收,方灼的身体就被鞭子卷了过去。 段凛把住他的腰,“师尊,你输了。” 方灼面子里子都没了,有点气恼的扭了下,蹙眉,“放手。” 段凛放开他,手指头悄悄捻了捻,有些怀念柔韧的触感。 他将鞭子挂回腰上,单膝跪地,“徒儿刚刚多有失礼,请师尊责罚。” 哦,现在知道失礼了,早干嘛去了。 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方灼板起脸,大度道,“公平切磋,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起来吧。” 段凛听话起身,像只求表扬的大狗,“还请师尊指点一二。” 方灼说,“没什么好指点的,你的鞭法已经练得相当不错了。” 段凛受到了鼓舞,一路上,抓野兔用鞭子,拾柴火用鞭子,就连去河里抓鱼,也能用鞭子把鱼缠起来。 那手鞭法,看得方灼头皮发麻。 每次一看见鞭子甩出去,他就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腰。 实话,刚刚那一下子,被缠得挺疼的,腰上的肯定红了。 为了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