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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悄悄斜眼看过去,小徒弟脸还是那么臭。 他抿了抿嘴,语重心长道,“我这身体没有大碍,静养几日就好,不一定非要吃药。” 段凛探究的攫住男人的眼睛,“有丹药好得更快。” 徒弟啊,你不懂,身体好了,灵力充沛了,恒天石又黏回去了。 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师父得维持一小段时间。 方灼嘴皮子动了动,把话咽了回去。 长期没有灵力灌溉,元丹多少都会有些损伤,所以恒天石的最新切割方法,必须瞒着。 像是被儿子气到心脏病发的老父亲,方灼手指颤抖的指着段凛,“我的话你听了是不是,离了元明宗,我就不是你师父了,是不是!” 嗓子眼一痒,剧烈咳嗽起来。 他移开手心,两眼瞪大,“血,是血……” 嚎了两嗓子,眼睛一闭,仰头倒下去。 看不见小徒弟的反应,方灼有点焦急,“阿三哥,你在不在啊,在的话帮忙看看我徒弟的反应呗。” 233终于冒头了,“刚刚掉线了。” 方灼对于系统最近的状态,已经找不出语言评价,把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233看了下回放,中肯道,“……演得太浮夸,没骗过去,不过人也没走。” 方灼早就放弃了演技这种高深的东西。 他知道小徒弟孝顺,会纵容他,开始假装呓语,“段凛,你……你别走……你回来……” 233,“……” 段凛抱着胳膊,微微眯起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气氛尴尬得方灼快要演不下去了,肩膀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扶住。 段凛挨着方灼躺下,两只手勒着男人细长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咚、咚、咚、咚…… 心跳沉稳有力,鲜活得不可思议。 他收紧胳膊,声音暗哑,“沈夙,别做傻事,别让我不高兴。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不会吧,那办法是他新悟出来的,段凛不可能知道。 正想辩解,方灼突然回过味,这臭小子在诈他。 稳住表情不崩,“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在他记忆中,还真没有。 段凛仰起脸,也不知道想起什么,总之刚刚那副没安全感的孩子脸没了,两眼森冷。 他翻身趴了上来,膝盖挤入方灼的双腿间,缓慢的往上移动,将身下的人,完完全全罩住。 方灼不太喜欢这样的姿势,太被动,“你先下去。” “不。”段凛誊出一只手,指尖在男人眼角流连,勾勒到眼尾时,指尖往上微微一划。 这是第三次了。 方灼惊疑的睁大眼,向系统求证,“他有之前的记忆了?要不然怎么老是摸我眼睛。” 小徒弟的动作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他却莫名战战兢兢。总觉温柔的动作下,克制着某种可怕的情绪。 一时间,方灼连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凛突然亲了亲他的眼皮,莫名其妙的说,“你骗过我,你说你会回来。” 方灼愣怔,“阿三哥,他说什么呢?” 233声音又变得断断续续,分辨半晌,才听出来,说的是不知道。 方灼,“……” 段凛像是沉浸在某段回忆中,眼神涣散,掐住他下巴的手却很用力,下颚骨都快碎了。 他低头,垂下眼帘,四片嘴唇相互摩擦,气息交缠着。 这气氛看似暧昧,实则剑拔弩张。 方灼可以肯定,这个时候,但凡有一句话惹人不快,小徒弟就能撕了他的衣服,搞起来。 段凛被眼皮半遮的眼睛,黑漆漆的,像是急于捕猎,却伺机而动的野兽,分分钟钟都有可能扑上来,将人撕裂嚼碎。 这小子不太正常。 方灼心里没底,正想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段凛突然抬起头。 他温柔的将男人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拨到耳后,神经质一样,又说了一遍,“你骗过我,你忘了吗?” 方灼抓着系统一个劲儿问,“这个世界我真没骗过他,他说的是之前那些世界?” 如果新账旧账一起算,他还真数不清,自己究竟骗过主角多少次。 233看他就纠结懊恼得快崩溃了,给了点提示,“不是之前。” 脑子里灵光一闪,方灼抓住了什么,“现实世界?” 他努力回忆之前在心魔境看过大电影,却怎么也想不起,非穿梭世界的那一段镜头。 直觉告诉他,那段镜头很重要。 他抿了抿嘴,开始挖脑洞,“我是不是欺骗他,给他带过绿帽子?” 那绿帽子太大了,简直是颗拔不掉的耻辱钉,所以主角死死追着他不放。 这是爱他爱得不顾一切,还是恨他恨得死也不放啊。 方灼愁眉苦脸,不住地在心里唉声叹气。 233无语,“……你别瞎猜了,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方灼这才惊觉胸口凉飕飕的。 段凛已经将他的衣服敞开,在光溜溜的胸口上努力种地,种的是特殊品种的草莓。 隐隐听见徒弟在说话,方灼竖起耳朵,听见对方好像在说,“想吃了你……” 方灼,“……” 这走势不对。 段凛那凶狠阴戾的眼神,没有半点暧昧,是真的想吃了他。 他张开嘴,叼着师尊胸口的嫩肉,喃喃说,“只要吃了你,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疼痛袭来,方灼啊一声,这孽徒是真的在咬他! 方灼像条搁浅的鱼,徒劳的挣扎着,腰都快扭断了。 “你发什么疯!” 埋头苦吃的段凛抬起头,两眼幽深,额角的青筋凸起,俨然已经克制到了极点。 他剧烈的粗喘着,像愤怒,又像是难受。 方灼用刚刚恢复的一点点灵力,查探了下,不好,小徒弟下丹田内的魔气,正从魔核汹涌出来。 经脉中的魔气,像是眉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 这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好好的吗,被我刺激的? 233叹了口气,“谁让你拿命威胁他了,应该是惊动了心魔。” 方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露出温和的笑容而羞涩的笑容,对目露凶光的小徒弟说,“你过来,我想亲亲你。” 段凛欺身上来,牙齿咬住了方灼的喉结,舌头一下一下的轻舔着,想在品尝什么珍馐。 方灼体会过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并没有因为对方短暂的温和,而变得放松。 他怕再把人给刺激到,说话轻声细语,“我错了,不该那样威胁你,我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隐瞒,和欺骗。” “段凛,你能停下来,跟我说说话吗?” 趴在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