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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动静,敲了敲车板壁,“虹霓,是宁儿醒了吗?” 虹霓将右边马车窗户的车帘掀开了一些,“世子,我家姑娘醒了。” 楚谟听说颜宁醒了,高兴地催着马车快歇息,好不容易找到块空地,马车停下来。 楚谟迫不及待地跳进马车,看颜宁真的神志清醒地靠着车壁坐着,先是高兴,然后就是恼火,“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待在玉阳关待援,去打什么仗?” 颜宁还没说话,马车隔壁左边传来一阵叫声,“楚致远,你对我妹妹大呼小叫什么?她是功臣,功臣懂不?你再敢对她吼一声,我让我老子跟你退亲!” 楚谟咳了一声,嘀咕道,“我这不是担心她嘛。”说完,还委屈地看着颜宁。 颜宁听到颜烈的吼声,觉得这叫声中气挺足的,才一天时间,二哥就好了? “二公子,您伤口裂开了,您不能乱动大叫啊。”隔壁,紧接着传来墨阳的叫声。 颜宁转头,再看到楚谟那副委屈的表情,忍不住一笑,她还活着啊,活着,真好! “二哥,你不许说话了,好好养伤!”她凑到一边,对着旁边大叫。 “等我伤好了,还要跟你算账,竟敢给我下药。”颜烈一听颜宁的声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颜宁掀起车帘一角,原来,颜烈养伤的马车,就在自己边上,近的伸手,就能伸到那辆马车里。 “楚谟,你怎么会来玉阳关的?”颜宁不理颜烈了,问楚谟道。 “绿衣来南州,说你们在玉阳关有危险了。”楚谟含笑解释道。 ☆、390章 擅自调兵 “绿衣来到南州,说你们在玉阳关有危险了。”楚谟含笑解释,说得轻描淡写。 其实,绿衣和李嫂子分开后,赶到南州的镇南王府,当时,楚谟还在南境与南诏作战。 听说颜宁危急后,他冒险出兵,与南诏打了几场硬仗,刚巧他派去南诏境内的人,又找到了乐正羽。 乐正弘篡位当政,乐正羽在南诏,却也还有着一定的势力。 他明知大楚不会平白资助他与乐正弘争权,只是,凭他自己,还没法将乐正弘推下台,就同意和楚谟联手了。 乐正弘面对楚谟这样的强敌,军中还有内奸出卖他的行军布置,国内还有人捣乱,那仗,根本没法打了。 南诏很快节节败退。 楚谟看南诏败势已定,心中焦急,等不及结束南边的战事,就点了二十万大军,日夜兼程,赶赴玉阳关。至于南边战事的收尾,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和讨好未来世子妃的原则,他将秦历山提拔了,作为临时的领兵将领。 总算他来得及时,千钧一发之际,将颜宁等人救下了。 这也幸好颜宁杀了北燕国主,北燕太子苏力红和五皇子又各有私心,两人谁都没法管谁。 北燕大军本就军心涣散,无心恋战了,一看到大楚还有援军冲入,压根连援军是多少人都没去弄清楚,就败退了。 颜宁听了楚谟的解释,又听说绿衣也没有大碍,放心了。 她是昏睡中被从玉阳关送出来的,此时说了会话,又略吃了点东西,还是觉得累,很快又倒头睡去。 到了夜间,找到安营住宿的地方。虹霓把颜宁给叫醒了,让她起来用些晚膳。 颜宁从马车中出来,冷得一哆嗦,楚谟站在马车边,连忙帮她将大毛披风拢紧了。 颜烈的伤势还是严重,此时还在昏睡中,为了让他少些痛苦,就没折腾着将颜烈从马车中挪下来,而是在马车里加了炭盆。好在这辆马车本就是颜宁为了让他养伤,特意选的,非常宽敞。 颜宁脚踏到地上了,才觉得浑身酸痛感更强,远处,居然传来鞭炮声。 “宁儿,今日可是除夕,我们一起守岁吧。”楚谟站在她边上,柔声说道。 除夕了?颜宁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了两天? 楚谟显然是刻意收拾过了,明明还是在军中,他一身锦袍,身披白色狐狸毛大氅,头上戴着二龙戏珠金冠,星眸中更是柔情四溢,让颜宁都看呆了,直到边上喝酒猜拳的喧闹,将他们惊醒。 楚谟扶着颜宁走进屋子里,这地方,是一座破败的驿站,幸好屋子该有的墙啊屋顶啊都还在,点上篝火后,还是挺暖和的。 颜宁还是第一次在野外过除夕,往年守岁要么是在父母身边,要么是在宫中赴除夕宴。她先去看了看颜烈,看他虽然没醒,脸色倒还好,放心了。她让虹霓给墨阳拿了些吃食,自己才走到篝火边。 这屋子里,都是楚谟带来的人,几位将领围在篝火边烤火,一边拿着酒碗喝着。 虽然一切简陋,但好歹是过年,他们还在下午出去打猎,猎到了野鸡、野兔等物,此时拾掇了,直接在火上烤着吃,远处爆竹声传来,屋内划拳斗酒、说笑吵闹,倒也很热闹。 楚谟特意交代留下一只肥嫩的野鸡,给颜宁炖汤补补。 颜宁坐到火边时,那野鸡汤也炖得差不多了。 洛河很有眼色地将鸡汤盛了端过来,楚谟接过后觉得香味还不错,递给颜宁,“宁儿,趁热喝吧。” 有眼尖的将领看到后,互相挤眉弄眼地怪笑着。 楚谟当没听见,颜宁直接落落大方地接过鸡汤,看了那些怪笑的将领们一眼,大口喝了一口,“好喝,谢谢!等会你也喝一碗。” 这跟大家想象的羞涩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啊,那些将领们发现没好戏看了。 楚谟高兴地点头,跟洛河说,“帮我也盛一碗过来。” 于是,楚世子端着鸡汤,与周围那些端着酒碗的将领们闲聊着,他喝得很高兴。 颜宁一边喝着汤,一边听着周围人的闲聊。 说着说着,就有人忍不住问楚谟,“世子爷,您这次无旨调兵,算擅自行军吧?” “今夜除夕,大家喝酒,不用担心。”楚谟来不及阻止那人的问话,看了颜宁一眼后,视线转了一圈,举起了酒杯。 那人还想说话,被边上人捅了一下,那人还是嘀咕道,“也不知道新皇帝好说话不。” 颜宁听到新皇帝三字,愕然地看着楚谟,“什么新皇帝?” “先皇驾崩了,太子腊月二十八即位,过了年,就是天顺元年了。”楚昭业看颜宁一脸吃惊的样子,才知道玉阳关音信不通很久了,细细将最近的事说了一遍。 颜宁听说楚昭恒即位了,有些高兴,随后,又想到刚才那人提到的“无旨调兵”。 无旨调兵,视同谋反。 楚谟看她担心的样子,安慰道,“不用担心,圣上应该不会怪罪的。” “王爷的请罪折子已经进京了,也不知圣上会如何批。”边上一个人插嘴道。 颜宁一看,居然是赵大海。当初楚谟南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