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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能记起墨尘烟。 就在他要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人从背后捅了我一刀,我捂住肚子回头,白蒹葭冲着我阴恻恻的笑着。 “是你杀我!” “不是我,是他!”白蒹葭转头看向身侧,顺着她的指引,我看到南荣烈手握凶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泛着冷光的刀刃往下淌着血,鲜红的让人感觉恐怖。 我哭着从恶梦中惊醒。 醒来才发现枕头都湿了。 月光泼洒进来,窗外的雪花扑打在窗户上,簌簌而动,夹杂着一声叹息。 凝视着晃动的人影,我把哽咽捂在被子里,他站了许久,直到把黑夜站成了黎明。 院子里有了动静,人影转瞬消失。 那一瞬,我的心同天地间飞舞的雪花落入掌心一般,不再没有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四两的声音。 我早就洗漱好,坐在窗前发呆。 因为昨天的事四两进来后看到我有些尴尬,他低着头嗫嚅道:“爷请您出去吃早餐!” “不用了。告诉你们爷,我不饿!” 四两一向聪明机灵,明白我此话是何意。也明白我为何会这样,便转换话题宽我的心。 “姑娘别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白姑娘是一时情急才会错怪您。” “哦?那我是不是也要一时情急真的下个毒,才不枉担了这个罪名?” “这、这……”四两“这”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想为难他:“行了,别想说词了。告诉我那位白姑娘的毒可解了?” “解了。爷请了大夫。姑娘放心吧。” “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夫可说是中了什么毒?” 南荣烈不知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听我问此话,他才走进来:“中毒的事与你无关。” “这么快查清楚了?你是来我这儿抓凶手的?”我摆弄着桌前的茶杯,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南荣烈赔笑道:“哪有什么凶手。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她长期服用养音的草药,与大夫开的治伤的药相克,才会中毒。现在真相大白,你别生气了,跟我去吃饭。” “真相大白就天下太平了?我也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诬蔑的?你替她讨公道,那我的公道谁为我讨回来?” 我站起身,手中茶杯重重按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时门外跌跌撞撞扑进一个人来,桃红色的衫子,不用看脸也知道是白蒹葭。 她拖着伤腿一进门就跪到我面前,哭着抬起头跟我道歉:“对不起,绿衣姑娘,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查清楚就冤枉你。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别生宝爷的气,他昨天也是担心我才会错怪你,求你原谅宝爷吧!全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给你道歉。” 说完,她竟然要给我磕头。 还好我反应快及时避开。她的道歉全扑了空。 四两率先回过神去搀扶她。 南荣烈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白姑娘快起来,这是我和绿衣之间的事,你不用道歉。” 她这是道歉吗?她分明是来演戏博取同情。顺便还要在我心口上再捅一刀。 不要怪宝爷,宝爷是担心她白蒹葭才会怀疑我,不信任我!她这是来提醒我,她在南荣烈心目中的地位。不是道歉,是来示威的。 真是个狠角色。 能屈能伸,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即获得别人的同情又暗箭伤了敌人,如果我不原谅她,反而变成我小气没有度量。 “你一时说我毒害你,我就变成了凶手。一时说你错怪我,我就要原谅你是吗?白姑娘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呀!我们几个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句抱歉就没事了?” 我此话自然不是单说给白蒹葭听的,南荣烈站在一旁更明白我语中深意。 白蒹葭抬着挂满泪痕的小脸看着我:“绿衣姑娘要怎么惩罚我才能消气?” 第027章 白蒹葭的阴谋 只一眼,我便捕捉到白蒹葭看我时眼底深藏的那一抹狠厉。 我心思飞转,嫣然一笑,伸手扶起她,既然喜欢演戏,大家一起才热闹。 “白姑娘吓坏了吧,刚才纯属戏言,莫怪莫怪。既是误会解开了也就算了,何必剑拔弩张跟仇人似的。地上凉,白姑娘有伤在身,快快请起。八斤还不扶白姑娘起来。” 不仅白蒹葭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瞬息变脸,就连四两与南荣烈都满脸错愕的瞪着我。 只有门外站着的冯昌文向我投来会意一笑。 若不是无意间瞥见他锦灰色的袍角在门外晃动,我还真想不计后果手起刀落结果了她。 不过,有关她是圣女的传说我不能不理。毕竟这事与铜环有关,这样的线索不能断。 白蒹葭似乎没想到我会轻易原谅了她,眉眼间挂着些许遗憾,在四两的搀扶下向我盈盈一拜。 她积蓄了全部力量想要向我狠狠一击,谁知却打在棉花上,轻易被我卸了力道,她心里岂能痛快。 不知以后又要出什么招数。 南荣烈的视线在门口驻留了一瞬,又不悦的扫向我,眼神中窜起愤怒的火苗。 他对白蒹葭说道:“误会解开就好,白姑娘先回去吧,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 白蒹葭轻声答应着,身体却未动,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关切地说道:“绿衣姑娘也要好好休息才是,气色看上去暗淡,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女人家还是少喝酒的好,对皮肤不好。” 果然是个狠角色。这么快又生一计! 南荣烈皱眉问她:“你怎知她醉酒?” 白蒹葭慌忙掩嘴,不安地看了看我:“对不起绿衣姑娘,我又多嘴了!” 南荣烈声音里带着愤怒:“说!” 我干脆坐回椅子上,听她如何描黑我。 白蒹葭用无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绿衣姑娘这如何是好!” 我莞尔一笑伸手做个请的姿势:“说,但说无妨!” 白蒹葭充满歉意的说道:“宝爷还是别为难我了。绿衣姑娘也不是故意要喝醉被男人扛回来!” 南荣烈的脸更黑了:“说。” 白蒹葭这才似颇不情愿地娓娓道来:“昨晚大夫为我诊断完病情,蒹葭心知误会了绿衣姑娘心中不安。又担心宝爷因这件事跟绿衣姑娘生了嫌隙,那样蒹葭岂不成了罪人。便想着来主动跟绿衣姑娘道个歉,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