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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向静水流深的眼中此刻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可惜兵不成行,马不成列,一派马乱兵荒的烟尘。 “要!”陆臻脱口而出,手指哆嗦着按上夏明朗作训服的领口。 衣服在纠缠中被剥去,漂亮的结实的麦色的胸膛裸露出来,急不可耐地亲吻、抚摸,留下湿漉漉的印迹,陆臻看到自己的神志凌空飞去,身体在燃烧,噼啪作响,他被火焰吞没。 裤子绕在脚踝上挣脱不开,夏明朗抱着他跌上床,把床板撞得咔咔作响,陆臻模糊地忧虑着,这床会不会断掉,然而很快的,他的一切思考全部都消失。 这是真的吗?还是幻觉? 陆臻仰面倒在床上,低头看到夏明朗漆黑刺硬的头发。 温柔而霸道的吻,从脖颈往下,一路走过胸前敏感挺立的部位,舌尖沿着腹肌的中线滑下去,舔弄圆润的肚脐,再往下,某个骄傲的器官已经在炫耀着它的兴奋。 夏明朗微微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湿润而明亮。 陆臻有些羞涩,尴尬的别开眼。 夏明朗看到陆臻在喘息,视线游移,从耳尖一直红到胸口。心中有多少怜惜,眼神就有多缠绵,而嘴角一点点弯上去,妖孽回归,只一点笑,就让人想把魂与神授。 他低下头,试探着含上去,粗糙的舌面磨过柔嫩的尖端。 陆臻顿时头皮发炸,神志被轰得一干二净,他撑起上半身把夏明朗拉起来。 “别,别……别这么干……” 陆臻胡乱着的吻咬着他的唇,不肯放开。 别这么干,再这么碰几下,他马上就得交待过去。 “知道怎么做吗?” 陆臻靠在夏明朗的肩膀上喘气,心跳快得飞起。 “嗯!”夏明朗迟疑了一下,点头。 “那就好。” 陆臻贪婪地看过去,漆黑的眉目,挺直的鼻梁,分明的唇线,他最爱的男人! 终于,他心满意足地笑开,趴到床边去拉床头柜的抽屉,心太急手上失了分寸,整只抽屉都被拉脱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 夏明朗咬着他肩膀模模糊糊地说:“别管它,没关系。” 陆臻伸长了手臂着急翻找,终于从一堆杂物里找到一小瓶橄榄油,那是冬天夏明朗的姐姐寄给他擦手用的,打开时溢出淡淡的香味。 “帮我。”陆臻把橄榄油塞到夏明朗手上,目光漆黑灼热。 夏明朗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手指颤抖倒得满床都是,浓烈的薰衣草香把这两具纠缠的身体层层包裹,让血液又流快了几分。 夏明朗的手上有厚茧,身体被打开的滋味痛不可当,真到了要进入的时候反而好一些。 固执的挺进,却又有超乎寻常的小心谨慎,紧致柔韧的内壁骤然的吸住他,屏息的快 感,全然陌生的体验让夏明朗几近惊恐,遇到阻涩也不知道要先退后。 陆臻放松了身上每一寸的肌肉,他看到夏明朗眼中的缁然墨色,黑得不可思议,额角的汗滴缓缓滚落,凝在下巴上,于是贴上去亲吻,把那滴汗水卷进舌间,咸咸的滋味。 “别怕,我死不掉的。”他哑着嗓子,在夏明朗耳边说。 疼痛的感觉很鲜明,可是有另一种满足会将灵魂包裹。 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异常的奇妙,热血在体内沸腾着,翻滚出的蒸汽向上聚集,凝结而出的却是晶莹的汗水,对立的两极在体内交织扩散,火烧火燎,忘乎所以。 最原始的律动,带出火热的快 感,如痛醉般的沉溺。 拥抱的力度,心跳的频率,汗水从每一个毛孔里涌出来,融合到一起。 当身体融合在一起时,心灵会觉得满足, 夏明朗在冲撞时有十足求索的力度,陆臻在疼痛中感觉他的存在,印记深刻之极,最后的一失神,滚烫的液体射入他身体的最深处,好像能把他烧穿。 陆臻完全没有留力,以至于高 潮时几近虚脱般的恍惚,显然夏明朗也没比他好多少,气喘吁吁的抱着他的腰,浊重的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陆臻很想就这样睡着,耳边有灼热的气息,后背上感应着他的心跳。而汗水,像是一种粘合剂,把彼此的皮肤融合在一起,陆臻几乎有些心酸地想,分开的时候应该会很痛吧? 陆臻小心地转过身去,与夏明朗相对而卧,夏明朗顿时被惊醒,可是睫毛飞快地颤动着,却没有睁开眼睛。陆臻觉得自己看了很久,仿佛天地已经荒芜,时间像是停滞了,指针停摆,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够了,陆臻,够了。 陆臻坐起来穿衣服,速度很快,几乎有点匆忙,夏明朗起身按住他的肩膀,充满了意外地问:“陆臻?” 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声音低迷沙哑,磁得过份,这男人单凭着一把嗓子就可诱人犯罪,陆臻听得心跳停住一拍,没有回头,手掌按在夏明朗的手背上。这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宽厚而温暖,掌心里有厚茧,只是握着,就让人感觉到安全和满足。 可是…… “谢谢。” 陆臻低下头,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眼泪滴下去,沾在作训服上,染出一个深色的小小圆斑。 谢谢你与我相遇。 谢谢你与我分离。 谢谢你让我爱你。 谢谢你真的爱我。 感谢你让我迷恋而不至于寂寞。 感谢你这样清醒,逼我离开,不再沉醉。 感谢你总是心软,给我更多回忆。 感谢你,赐我欢喜无限。 陆臻握紧的手忽然松开。 “我走了,队长!” “陆臻……陆臻,不是,你等一下。” 如果要比格斗,陆臻永远都不是夏明朗的对手,更何况一个其实不太想走,一个着急要把人留下。夏明朗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臻的脸,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有满眼的困惑,却不问为什么。 “是,是这样的,我现在……你,别走了,你不用离开这里,也别离开我。” 夏明朗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句话,自他成年以来,第一次将一个句子说得如此支离破碎,忽然明白原来等待别人宣判的感觉是这样的,这样惊恐,这样惶惑,每一秒钟都是折磨,即使有十把枪抵着他的头,他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他想起那天陆臻眼底的泪光,他也曾这样忐忑,满怀期待,而最终心碎。夏明朗不无恶毒地想,陆臻应该马上挣脱他,转身就走,连背影都别给他留下,好让他知道什么叫悔恨,什么叫错过,他一生一次的奇迹,被他亲手推开而不再回来。 的确如此,他犹豫那么久,活该这样的下场。 陆臻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眼中似乎有期待,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