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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你的病才好不了。” 方灼眉头皱起来,讲道理,爱好跟病情其实没有半点关系,这是偏见吧。 院长看他有张嘴的意思,连忙拽了一把,摇了摇头。 方灼抿了抿嘴,看向陆减。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更没有站起来喊“赵医生”,他封闭了自己的空间,对外界的一切不会有任何反应,无论好坏。 陆老爹的脸黑白青轮流替换,气得吐血,却拿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实话,方灼挺佩服这招,伤敌一万,自损为零。 相当厉害了。 陆平峰愤怒的又说了几句,目光落在那骷髅头上,越看越恶心,越看越头皮发。也不知道他想起什么,竟然还抖了一下。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方灼还是清晰地看见,他的脖子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屋子里回荡着陆平峰一个人的声音,方灼和院长听得昏昏欲睡。 等他逼逼累了,方灼努力打起精神,“赵先生,我能单独跟你聊聊陆减的病情吗?” 正好陆平峰也想出去透气,点头答应,“走吧。” 两人离开,院长留在房里。 他看着陆减,笑了一声,“你小子对自己爹就跟仇人一样,对赵医生倒是亲切。” 陆减把骷髅头放到茶几上,正对着自己,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眼珠子,活灵活现,他动作轻柔的,将眼珠子塞进了骷髅眼眶里。 院长眼睛一眯,上次跟赵医生说那双眼睛像他,他还不信,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方灼和陆平峰来到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陆平峰摸出一根烟,“不介意吧?” 方灼说不介意,开门见山说,“陆先生,任何疾病的治疗,都需要找到病因,才能对症下药。” 陆平峰看着他没说话。 方灼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想知道陆减究竟发生过什么,陆减不肯说,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 陆平峰吐出一口烟,“我相信赵医生不知道缘由,一样可以给我儿子治病。” “我没有打探陆家隐私的意思。”方灼解释,“我只是想帮陆减走出阴影,回归正常的生活。” “我不知道。”陆平峰斩钉截铁。 骗鬼呢。 方灼吃惊的睁大眼睛,“你也不知道?” “我生意忙,常年不在家,对家里的事情不太了解。”陆平峰停顿了下,“但作为一个父亲,我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早日康复,所以陆减就拜托赵医生了。” 方灼没想到能遇到对手,这位的演技显然比他更娴熟,感情说来就来,几乎融入骨髓了,佩服佩服。 他连连点头,“陆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陆平峰从西服内袋里拿出一张卡。 方灼:“……” 方灼义正言辞,脸涨得通红,“陆先生,你这是在侮辱我!” 陆平峰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好像再往前递一寸,就要跳楼自杀似的,只好把卡收回去。 “抱歉,是我唐突了。” 方灼粗喘一口,受到冒犯的火气未消,“我还要查房,就先走了,陆先生如果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从白大褂里掏出纸笔,写下一串号码递过去,转身就走,脚底生风,就连空气中都浮动着怒火。 一路上,谁见了他在让路。 方灼反手关上办公室门,情绪激动,“我觉得我演活了一位正直医生。” 233:【……还好吧。】 方灼不高兴,“只是还好吗?” 233:【非常好。】 方灼舒坦了,查房的时候,全程带着微笑,就连钱医生都被他感染了,问他是不是遇到了好事。 方灼望向远处的火烧云,“我感觉离梦想又进了一步。” 钱医生听不懂,还是按住方灼的肩膀,由衷说:“恭喜你。” 方灼反手勾住他的肩,“走,今晚我请客,吃小龙虾。” 钱医生一条腿迈出去,又收了回来,不说话地望方灼背后。 方灼扭过头去,陆减已经逼近,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从钱医生的肩上拿开。 钱医生识趣的退到一边,摸着下巴观察两人。 陆减那张脸没有打的表情波动,但从他扣住赵医生的那只手上,鼓起的青筋能看出,他在生气。 好现象。 陆减抓起自己的衬衣,去擦拭方灼的手心,莫名其妙来了一句,“12小时30分钟。” 方灼“嗯?”了一声。 陆减还在继续擦,“我有12小时30分钟没有见过你。” 方灼安抚他,“本来打算下班就回去看你的。” 他拍拍陆减的手,“乖,先把手松开。” 陆减撒开手,看见男人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红色痕迹。 方灼心疼自己,吹了一下,眼皮子一抖,看见一根手指伸过来,在他手腕上戳了一下。 陆减说:“好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审美怪嗖嗖的,方灼把手揣进兜里藏好,转移话题,“你出来跟护士打招呼了吗?” “没有。”陆减说,“我不是病人,也不是囚犯。” 方灼微微惊讶,发现这小子脸上竟然多了一丝认真的意味,兜里的手指捻动,一个没忍住,他又把手拿出来,揉了揉陆减的头发。 “嗯,你不是。” 陆减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着,没有任何反抗。 钱医生大跌眼镜,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两人相处,受到的惊吓比上次更大,更猛。 他干咳几声,“赵医生,咱们还出去吗?” 方灼点头,“当然要啊。” 为了照顾病人,食堂的饭菜都以清淡为主,他已经开始浑身无力,怕是命不久矣了,只有麻辣能续命。 陆减捕捉到一条信息,重复方灼的话,“你刚刚说下班就回去看我。” 方灼心虚,“我要和钱医生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陆减不说话了。 空气也随之静止。 钱医生那点看好戏的心思没了,莫名紧张起来,陆减身上除了阴森可怖,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别说医生护士对他戒备,就连对外部感知迟缓的病人,看见他也要绕道走。 方灼心里毛毛的,妥协了。 知道带陆减出去不可能,他跟钱医生商量,“要不我们叫外卖?” 钱医生没意见。 好在周围恰好就有家店,考虑到自己的食欲,方灼点了三份,不到三十分钟就送来了,附赠两瓶啤酒。 他从隔壁办公室搬来两张凳子,又去食堂借了个盆,把小龙虾全倒在一起,给钱医生和陆减发了手套,屁股黏在了凳子上,开吃。 陆减没吃过,只是看见医生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