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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我们的船可能会延误一到两天。” 风雨交加,还藏着一个可能伪装成任何人的扒皮魔,光是想想就瘆得慌。 “不一定是那几个人。”霍延说,“每家酒店后勤都有剩余的备用工作服,他可以把人杀了以后,给尸体穿上这个酒店的工作服,误导我们,让我们恐慌,自乱阵脚。” “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 几百年来,霍家的每一代掌权人,除了寻找打开龙冢的钥匙,同时还在追查一个人。 这个人曾经故意将普通人类引来龙族的栖息地,让半数以上的龙族惨死于岛上,骸骨沉于海底深渊。 经年累月,死亡点燃的不甘和愤恨,变成淡灰色的雾霭,萦绕着这座岛。 白天的时候,雾霭被阳光驱,变得稀薄,到了晚上,又重新凝聚,让心有执念的人发疯,发狂,变成被欲忘驱使的魔鬼。 霍延曾经想阻止金银岛的开发,可是没用,那个几个开发商就跟重了邪一样,死活要将这座岛屿开发出来,最后不知道找了什么渠道,文件还是被批了下来。 死寂了几百年的金银岛,重新有了烟火的气息,也重新罩上了死亡的阴云。 霍延的视线穿过门缝,看向床上的人。 少年背上的金龙,和地图一定和龙族有关,或许他能带他找打开祖龙的宝藏,破解诅咒。 如果不能,至少死的时候,他不用一个人沉眠于海底。 生也好,死也好,林海洋都要陪着他。 方灼半夜的时候开始噩梦,梦见自己一只手把他按进水里,想要溺死他。 他不停挣扎,想去挠对方的脸,结果挠下来一张脸皮。 脸皮下又是另一张脸,一张接一张,每一张都不同。 “为什么还不醒?”霍延面色漆黑,一字一句都带着慑人的戾气。 晚上七点左右,方灼发起高烧,怎么都叫不醒,嘴里呓语不断。 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眼皮下的眼珠子偶尔滚动,很痛苦。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林先生是惊吓过度引起的发烧,没有什么大碍,过了今晚一定能醒过来。” “过了今晚?”霍延简直要气笑了,“你没看见他现在就很难受?我要你现在就让他的烧退下来。” 保镖们默默地站在一边,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到,自家老板不讲理的一面。 医生心里无语,退烧药喂了,点滴也打了,可药效的发挥总有个过程吧,又不是仙丹,哪能这么快。 他无奈道,“这样吧,您拿酒精给他擦擦,试试物理降温。” 霍延拧了拧眉头,这才放人离开,顺便把保镖也轰了出去。 他没干过伺候人的活,解开衣服的时候倒是很顺畅,开始擦酒精就变得笨手笨脚,小心翼翼。 方灼在梦里拔足狂奔,生怕那个脸皮怪追上来,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跑了多久,他感觉身上有点痒,蹙眉挠了两下。 霍延看见少年眉头间越来越紧的褶皱,脸色一沉,试了下他额头的问题,还是很烫。 他俯身贴近,手掌摩挲着少年微凉的脸颊,“小东西,你在做噩梦,快醒醒。” 谁是小东西,方灼在梦里控诉,可意识沉重,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想,应该是外界的刺激不够,紧接着就听见一句,“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干死你。” 方灼心跳都停了一拍,顿时被吓醒了。 第92章 恶龙的宝藏13 少年的恐惧和错愕明摆在脸上,霍延的脸黑下来,掐着他的下巴,“吓成这样?” 方灼,“……” 大佬你三天三夜金枪不倒,是个人都害怕好么。 他眨了下眼,将乱蹦的心跳抚平,声音嘶哑道,“霍先生,我做个很可怕的噩梦。” 霍延似笑非笑,想透过那双眼睛看透少年的内心。 可惜由于发烧的缘故,方灼的眼睛有些浑浊,像是蒙了层雾。 “告诉我,梦到了什么?”霍延一只膝盖压在床上,灯光拉扯出的影子,将方灼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让人有种被关在笼子里的错觉,而霍延是笼子的主人。 方灼舔了下嘴唇,开始声情并茂的讲手脸皮怪的故事,讲完还抖了一下,一副快被吓死的样子。 霍延垂眼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手指尖拂过,“害怕?” 方灼点头,犹豫了一秒,扭开脸挣开霍延的手,钻进他怀里,手臂绕到腰后交叉扣紧。 他悄悄仰起头,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能看到漂亮的下巴和鼻孔。 方灼发愁,“阿三哥能拍张霍大佬的脸部特写么。” 233效率很高,还不到眨眼的功夫,照片就发来了。 照片的男人的轮廓清晰,皮肤细致得连毛孔都看不见,黑色的睫毛耷拉着,正垂眼盯着他的头顶。 要是能笑一笑就好了,这样显得更温柔,可是霍延的唇角始终紧绷。方灼感觉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个死人。 大佬真的一点也不友好,我还是个病人呢。 方灼抿嘴,瓮声瓮气地问,“我抱你你不高兴么?” 霍延还是那副表情,身上也紧绷着。 方灼继续说,“可是我抱着你很舒服,你体温好像比我低……” 他现在高烧将近四十度,饶是霍延体温异于常人,也不可能高于这个温度。 之前,方灼幻想着当男人的冷宝宝,现在反过来了,霍延之余他就像是个人形大冰棒。 摸起来简直爽歪歪,都不想撒手。 霍延没控制住,嘴角抽了一下,手掌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少年柔软的后颈,“摸够了吗。” “没够。”方灼脑子有点晕,眼前也花花绿绿的,胆子却莫名大起来。 心里有股底气,哪怕是他把房顶掀了,霍延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霍延被摸得快起反应,反手攥住少年的手腕,从衬衣底下抽出去,直接将人掀翻,塞回被子里。 这一系列发生得太过突然,方灼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男人已经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如果这样就放弃了,那好混个屁啊,方灼开始哼哼唧唧,撒娇似的说,“霍延,我冷。” “霍延我热。” “霍延我口渴。” “霍延我好难受,你摸摸我是不是快烧死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嘴巴啵嘚个不停,人在生病的时候很容易觉得空虚寂寞冷,方灼自然也不例外。 霍延明明就在房间里,可是他太安静了,方灼忍不住想跟他说话,最好对方可以来安慰安慰自己。 可是回应他,始终只有键盘的敲击声。 方灼把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啪的一声打在被子上,大概是药开始生效,他感觉比之前要好些了,只是头依旧